其实要得到程处亮的原谅,倒不是很难,毕竟程处亮这人挺好说话的,而且也不会计较这事,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没有中招,关键还是独孤无月。
要知道前一刻,萧晓还在独孤无月那本就没有痊愈的伤疤上又狠狠扎了一刀,这转眼就要跑去求他原谅,别说独孤无月不会答应,就算会答应,萧晓也拉不下这脸来啊!
“哎!长孙公子,郑公子,你们可别在劝了,如果他们无法等到总督察和独孤公子的原谅,我说什么都不会留下他的,毕竟我只是一个副督察而已。”
韩艺一脸认真的说道。
长孙延、郑善行无奈的望着韩艺,其实他们压根就没有打算说什么,他们也认为这是应该的,道歉总不会是错的。
韩艺又向萧晓道:“萧晓,是去是留,就看你自己了。”
萧晓一怔,其实以他的个性,是很难让他低头,但是韩艺与萧无衣这一出双簧将他算得死死的,他不想再让萧无衣失望了,他这点还是好,下了决心,就绝不会退缩,咬咬牙,行礼道:“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韩艺挥手道:“那你就下去吧,哦,那个谁谁,你跟着萧晓,毕竟他的一只脚已经跨出我们训练营。”
“遵命。”
这是什么,这就是羞辱,这对于萧晓的一种不信任。
但是这能怪谁,只能怪萧晓自己。
萧晓眉头微皱。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刚准备转身告退,韩艺突然又叫住他,将解药递给了他,让他先把痒给止了再去。
跟独孤无月见面,结果自己菊花痒,那是独孤无月的一种羞辱。
韩艺就是这么认为的。
萧晓拿着解药就离开了。
“韩小哥,我算是服你了。这萧晓可是我们几个看着---长大的,可我们从未见过他像今天这样。”郑善行笑着摇头道。
韩艺笑道:“郑公子谬赞了,这跟我没有关系,关键是云城郡主管教有方,你是不知道,前面他还对着我喊打喊杀了。”
长孙延道:“你敢说,无衣姐不是你请来的。”
韩艺立刻道:“为何不敢?”
王玄道道:“行了,都这般时候了,你还有甚么可装的。萧无衣是什么人,我们都清楚的很,她虽然很关心萧晓,但是决计不可能想到来帮萧晓送衣服。”
这倒也是,就我老婆那个性,只会想到帮人做衣服。真是想想都恐怖了。韩艺死撑道:“我只是说为何不敢。我又没有否认这一切,当然,我现在都未承认过。”
无耻!
几位君子纷纷鄙视这厮。
郑善行又道:“不过说真的,在最初的时候,我们都还替你感到担心,但是没有想到,你竟然真的将那群小子给驯服了,还弄得他们的长辈灰头土脸的,你是不知道,现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你可算是出尽了风头。”
韩艺很是谦虚道:“瞧你说的,我其实啥都没有做,我只是在讲道理而已,如果只是从道理层面上去讲,明眼人都知道谁是谁非。我不否认我做了一些小动作,但是我做得这那一切,也并非是什么阴谋诡计,我只是尽量的让我跟他们处在同一地位上,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这话糙理不糙啊!
郑善行等人纷纷点头,其实韩艺当真用了什么阴谋诡计么,不见得,主要还是对方是贵族的原因,那些庶族子弟和士兵出身的学员,他们何曾吭过半句,因为这一切对于他们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是那些贵族爱面子,看不起韩艺,才落得颜面尽失的地步。
“包括你放泻药、痒分来整自己的学生么?”
忽听得外面传来一个声音。
只见萧无衣从外面走了进来,一双美目狠狠瞪了韩艺一眼。
虽然这一切都是韩艺与她暗中筹划,但是真当她看到萧晓被韩艺整成那样,再想想当初在扬州的时候,自己也被韩艺嘲讽的差点没有羞愧到自尽,得亏他们姐弟心理素质都比较坚强,换做其他人,还真不一定受得了韩艺,所以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因为她也不是一个讲道理的女人,不管怎么说,韩艺还是将她姐弟玩弄于鼓掌间。
韩艺心如明镜,忙道:“哎哎哎,云城郡主,说话可得讲证据呀,是他们承认自己放了泻药和痒粉,我可从未承认自己做过这种缺德事,说不定是老天都看不过去了,让他们自食其果。”
萧无衣恨得牙痒痒道:“你敢说这一切都不是你在背后搞鬼。”
韩艺耸耸肩道:“我为何不敢?这一切就不是我做的。”
元烈虎嘿嘿道:“就是,俗话说得好,捉奸拿双,捉贼拿赃,你凭什么说是人家韩艺干的。”
韩艺感动道:“还是元公子讲道理。”
“那是。”
元烈虎笑哈哈道。
“你---1
长孙延这个和事老忙道:“无衣姐,我觉得这样如果能够换得萧晓改过自新,那也是值得的。”
萧无衣道:“这是两回事。”
这都能算是两回事,我算是服了。韩艺暗自嘀咕着。
元烈虎笑道:“就算是两回事,你也只能怪自己没有教好这个徒弟,这徒弟技不如人,那只能怪师父啊1
这一句话说的萧无衣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尴尬的要命。
然而,她却不知道那边的萧晓比他还要尴尬一些,在独孤无月的门前是徘徊许久,就是拉不下脸上去敲门。
又过了一会儿,萧晓突然深呼吸一口气。死就死吧。反正今儿已经够丢人了。终于走上前去,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谁?”
里面传来独孤无月的声音。
萧晓挠了挠眉心,犹豫片刻道:“是我,无月哥。”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