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踢踏,白玉棠好奇的四处张望起来。
这丰城许多门店歇业,街上空空荡荡,一阵风吹过,几只纸篓滚动而过,尽量凄凉。
但白玉棠注意到,即便如此,那些牌匾还不算陈腐,也只有少许青苔冒出,也就是说丰城没落,也就是近些年的事。
这时,白玉棠注意到了什么,策马朝着一幢建筑走去。
这是一间大门紧闭的官府,府前竖着一面告示,仔细看去这居然是丰城的衙门。
“连衙门都关了看来这丰城不是中落,而是已经成为弃城了。”
白玉棠不解,按理来说丰城外有良田,更是给三皇子河阳郡供给粮食的主要粮城,按理来说颇为重要,就算受到内战波及人们出逃,也不该说弃就弃了。
抱着疑惑,白玉棠低头看向那个告示牌。
令人意外的是,这告示上没有什么通缉令,更没有什么无面鬼,只有无数密密麻麻,重叠在一起的
寻人启事。
白玉棠凑近仔细阅览一番,其中部分寻人启事画有画像,无一例外都是些少男少女。
撕下画布,白玉棠发现这些失踪的人最早是从三年前开始,最晚的约莫一年前,再之后就没有人贴过寻人启事了。
心生感应,白玉棠猛地回头,顿时感到毛骨悚然。
因为街上那些老人,此刻正齐齐盯着自己看!
见白玉棠望来,老人们很快各自散开了。
“怎么回事?”
白玉棠感觉到一股深深不安,这城恐怕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处处透露着一些诡异。
就在白玉棠犹豫要不要离开时,胯下的灵驹‘灼’突然动了起来,迈动马蹄朝着城的内部缓缓走去。
白玉棠偏头,不知为何,这匹红马给自己的感觉比人还要可靠,忍不住问道:
“你是在说,不用太担心吗?”
灼晃了晃脑袋,鼻腔喷出一股热流,吭哧了一声表示回应。
很快白玉棠来到了那座茶楼前,这是城中心交汇口的一座茶楼,虽然只有三层高,但已经是丰城最高的建筑了。
白玉棠将马行至茶楼前,就突然听到楼内传出一道尖锐的声音:
“老板!你这鸡汤是给猪吃的吗,都是骨头,找茬吗?”
白玉棠耳朵一竖,突然眼前一亮。
这声音听起来十分年轻,这城里是有年轻人的!
翻身下马,白玉棠准备将‘灼’的缰绳系在木棍上,可这缰绳太粗一时间很难打结成功,抬起头看去,红马的眼神怪异,似乎在质问自己在做什么。
看了看红马身上隆起的肌肉,又看了看茶楼这三指粗的木棍,白玉棠所幸将缰绳放下,反正也系不住,全靠马儿自觉。
留下红马,白玉棠走进了茶楼。
环视一周,白玉棠没想到的是,茶楼里还坐了几人。
大声喊叫的是一位约莫二十五六的年轻女人,她身穿黄色长袍腰佩一把长剑,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一位修士。
和他同桌的,是个与她年岁相仿的男人,同样的黄色长袍,桌上放着一把银锤,气势沉稳。
白玉棠略一打量,就确定这男人至少也是练气八重的实力。
相隔很远的窗边,还有一个年轻男子,着雕绣白衣,看起来儒雅随和,正淡定的饮着茶。
白玉棠随意寻了一个位置坐下,朝那个黄袍女剑客看去。
只见店小二正在他们桌边不停地点头哈腰,嘴里念念有词:“二位大人不好意思,实在是今年粮食少,鸡鸡都饿瘦了。”
“什么!”女人声音尖锐,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这鸡就是饿死,也不会只有这么点肉吧,你们是不是开黑店惯了,以为人都好欺负?”
白玉棠听着听着突然发现不对,那店小二看着也是个年轻人,应该不是和自己一样刚刚入城才对。
女修还想说什么,却被同桌的男人拦下了,沉声道:
“罢了,这丰城看着不太对劲,今夜简单休整一番,明日我们就启程赶往京畿,小二,这茶楼还有包房吗?”
小二谄媚的点点头:“有,自然有的,客官是要一间还是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