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游鬼!
等朱寰安靠近后,游鬼立刻朝着他扑了过去,朱寰安只是一脚蹬出便将游鬼踹了出去,直接砸碎了两张桌子。
但下一刻,游鬼便弹身而起,嘶吼着朝朱寰安又扑了过去。
但朱寰安并未拔剑,而是仗着手长脚长,一拳又将游鬼打飞了出去,同时回头喊道:“快,帮我砍死他!”
白玉棠就在旁边,双手持刀深吸一口气:“好!可你为何自己不拔剑!?”
朱寰安又是一脚将游鬼踹到了楼外,接着拍了拍自己的剑鞘道:
“我这剑出鞘看心情,轻易拔不出来的。”
说罢朱寰安冲了出去,一脚又将游鬼踢到了墙上,就和踢皮球一样,白玉棠追出来都看呆了,这到底谁是人谁是鬼啊。
如此看来这游鬼好像也没有那么恐怖。
“游鬼早已死了,感受不到疼痛,就算我把他踢成破烂也不会停,只有把他头给砍掉,断掉颅中邪修的烙印,才会让他停下。”
白玉棠闻言,趁着游鬼挣扎着从墙壁中出来时,一刀挥出,便将游鬼的头颅给砍了下来。
随着头颅滚落,游鬼的双手猛地在空中挥动几下,很快就没了动静。
白玉棠看向刀刃,果然没有血迹,只有淡淡的污秽,看来真如朱寰安所说,这只是一具尸体。
正当白玉棠准备收刀时,突然一阵又一阵鬼嚎自城里传来,如浪潮一般,骇人至极。
于此同时,还有两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划破夜空,让人寒毛倒竖。
“这是白天那对师兄妹!?”
白玉棠向前走了几步,听出了其中女人的叫声,正是那位怒斥店小二黑心的女修士。
朱寰安面无表情,若有所思的偏了偏头,似乎在聆听什么。
“是,这城里看来游鬼不少,跟紧我。”
“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白玉棠点了点头,便跟着朱寰安朝城中深处走去。
坐以待毙,非存活之道。
刚一踏进街道,前方便出现两个眼露红光的游鬼拦路,朱寰安依然是二话不说,靠着自己的拳脚便将游鬼给打的无法近身。
白玉棠则是抽出长刀,精准的将游鬼的头颅割下,给与解脱。
有朱寰安在前方,砍杀游鬼显得十分轻松,但游鬼的数量却越来越多,房顶上传来密集的践踏声,接着数道身影从屋檐上跃下。
白玉棠转身将一只游鬼的手臂砍下,后退两步躲开游鬼的血盆大口,回头望去却看不到朱寰安的身影了,四五只游鬼将他团团围住,分不开身。
无奈,白玉棠只能独自迎战,将长刀插入游鬼的咽喉,却很难直接割下头颅,眼看又有游鬼冲来,白玉棠一脚蹬在巷子一边,猛地发力旋转长刀。
鬼头被掀飞了出去,来不及调整呼吸,白玉棠继续与下一个敌人对战,集中注意力避开游鬼尖锐的利爪,又是一刀划过,超度一个幸运鬼。
如法炮制击杀几个游鬼后,白玉棠感觉心跳加速,手也有些微微颤抖,但动作却越来越流畅,甚至看的东西都更加清楚了。
“糟了,朱寰安!”
白玉棠朝朱寰安刚才的方向跑去,却见到沿途都是被锤入墙壁或者地面的游鬼。
“这朱寰安,好强”
以朱寰安的体格和力量,赤手空拳打倒这些没有思想的傀儡倒不算什么,但这般淡然处之,摧枯拉朽,却是白玉棠自问此刻做不到的。
这就是所谓见过大风大浪吧。
将这些游鬼处理掉,白玉棠终于追上了朱寰安,此时朱寰安正站在巷子口等着自己,并且伸出手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白玉棠领会的点点头,来到了朱寰安的身边,顺着目光看去,只见另一条巷子中,正有两道身影相对而站。
其中一道身影隐藏在阴影中,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那声音沙哑又刺耳,让人听着心都被揪紧。
“筑基期的道友,老夫既没有为难你,为何还要主动寻我?”
另一身影正是沈策。
沈策白衣如雪,身后是几十具游鬼的尸体,和白玉棠用刀砍头不同,这些游鬼的头仿佛是被生生摘下一般,断口处凹凸不平。
且整条巷子都十分阴冷,地上都覆有一层寒霜。
双手负于身后,沈策目光淡然,用陈述的口气说道:
“前些日子,我天寒宗有门徒死在这丰城,因而奉父亲之命,由我沈策亲自来清理掉你。”
“”
那阴影中的人沉默片刻,突然咯咯笑道:“原来是天寒宗少主,看来”
“老夫干完这一票,就可以成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