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驰没兴趣继续辩驳,刚刚的惊鸿一瞥,虽不及云静漂亮,但却有着云静无法匹及的美,淡然而舒适,倘若不是她已有未婚夫,介绍给自己的表弟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云清气呼呼的准备出门,咚的一声撞在了玻璃门上,摸摸自己的额头,再摸摸被撞到的擦得亮晶晶的玻璃门,不禁感叹,真是倒霉的时候,喝水都撒牙缝啊!
玻璃门有人自外拉开,沈穆站在门外看着云清,就像看个傻子。
他竟然没走。
沈穆一只手拉着门把手,另一只手的指间夹着未抽完的烟,微微的拧了眉,有些不解:“你近视?”
云清走了出来,已尴尬地麻木了,“有一点点。”
“以后走路多看着点,这脑子多撞几次,就可惜了。”
云清听不出个好赖,索性不说话了。
沈穆将手里的烟扔进一边的垃圾桶,“莫翌送你的那双鞋,为什么不穿?”
云清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上的一双平底皮鞋,还是很多年前买的,觉着穿着不太舒服就一直搁着,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才找到,勉强能配个裙子。
“那不是我的东西。”
“既然送你了,就是你的。”
也不知道沈穆是不是故意说这话的,云清十分认真的回答道:“无功不受禄,我不拿别人白送的东西。”
“他不会要你还回去的,就算还回去也是被扔掉,何必跟一双鞋较劲。”
“沈总。”云清板了脸:“我今天要是穿了那双鞋,你是不是又会说我市侩,不接受别人的心意还厚颜无耻的收下别人的东西?”
心下十分委屈:“再说了,我为什么要穿一双注定要被扔掉的鞋子?有些东西再好,再喜欢,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就算穿了也硌脚!”
沈穆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实在有碍平日里自己沉稳的形象,只觉得这些话幼稚了些,在看到云清那张委屈的小脸儿时,有丝丝的后悔,但又觉得好笑。
这个女人,总是这般的开不起玩笑。
她似乎太敏感了些......
“你......”一时间,沈穆竟然有些哑口......
“沈总。”云清纠结了半天,还是忍不住说出口:“我......妹妹,说话就是那样,喜欢开玩笑,有些话听听就算了,不要当真。”
沈穆自知云清指的是什么,却只装作不知道:“哪些话?”
云清咬咬唇,既不想自取其辱,又想打探沈穆到底有没有读出云静的意思,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就,不喜欢听的话,都不要当真。”
风,吹在她的脸上,还未来得及绑起来的长发随风摇曳,有几缕贴在她的脸颊上,她伸手捋了下来,风再起,她又用力捋,到底是跟他,还是跟风,较上了劲儿?
沈穆的脚步移动,偏了偏身子,正好挡住了云清迎面二来的风。
“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云清目视着沈穆,静静地等待着他的提问。
“你说。”沈穆微微地笑了:“以我们目前的关系,我该怎么称呼你?”
哈?
对于沈穆的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云清还傻傻的回去想了很久,想来想去坚定的认为,称呼他为沈总,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周一早上上班的时候,云清又碰巧在楼下遇到了沈穆,她主动的跟他打招呼:“沈总早。”
沈穆冲着她点了点头:“早。”
俩人一同进了电梯,不见沈穆还好,一见便想到了前天发生的事,好在沈穆自始至终没有多问一个字,只是平静的交代了句:“今天中午不用给我订饭,我有事要出去。”
“知道了沈总。”
俩人出了电梯,没走几步,沈穆突然停下了脚步,云清也跟着停了下来,她预感他有话要跟她说。
“公是公,私是私,我一向不喜欢公私不分,我希望你也能如此。”
云清讷讷地看着沈穆越走越远,不明白这人怎么一出出的,什么叫希望她也能如此?难不成他以为,她会因为他们俩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而会让他法外开恩?
别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联系了,就算是直系亲属,她都不会去找他开什么后门,更何况,因为云静的关系产生的联系,不要也罢。
说出来她都怕丢人。
云清忙了一上午,到中午的时候,从包里拿出早上带来的面包和鸡蛋,就当是中午饭了,吃完后便趴在桌上打算睡会儿午觉。
刚要睡着的时候,电话铃声响起来了,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孙予飞的父亲打来的。
“清清啊,你能不能来家一趟?”
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颤巍巍的,云清顿时生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叔,怎么了?”
“叔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打予飞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只能打你的了,家里出了点事,你能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