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监护病房的窗外,傅瑱玦安静的陪着她,两人都不说话,只有淡淡的呼吸声和不远处病房里传来的隐约的说话声。
她一定会把她治好,让她醒过来,只有这样她才能知道当年的真相,她就算是个父不祥的野种,也要当个明白的野种,而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被人指着鼻子骂都不知道怎么回嘴的野种。
下定了决心,黎漫漫抬起手抹掉脸上不知何时流出的眼泪,红着眼睛抬头对傅瑱玦道:“回去吧。”
傅瑱玦瞅着她哭的眼睛红红鼻子红红的可怜小模样,轻笑着问道:“不吃蛋糕了?”
“在这里吃?反正我妈也吃不到看不到,咱们回家吃吧。”黎漫漫还带着哭腔,语气却已经欢快了起来。
“好,回家。”傅瑱玦很喜欢从她嘴里吐出的‘回家’二字,似乎那个只是供他睡觉的地方也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两人下楼,迎面一个熟人捧着一束盛放的香水百合走来,浓郁的花香随着她走近扑鼻而来,霸道无比。
伊娜微微歪头,让自己从阻挡视线的花束后面露出来,一副惊讶的表情看向黎漫漫,随后有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傅瑱玦,这才礼貌的笑道:“你们也是来探望她的吗?真是好巧,早知道我就明天再过来了,想来傅先生应该不想看到我。”
哪怕她的演技糟糕到黎漫漫一眼就看出她是故意引导,但黎漫漫还是忍不住好奇,‘她’是谁?为什么伊娜要故意露出一副惊讶她来到这里的表情,是她不能知道的人吗?
也住在疗养院里,可傅瑱玦从未和她提起过。
但她聪明的没有问,变出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你不用演了’的模样,从容淡定站在傅瑱玦身边。
可惜,她和伊娜的信息不对称,伊娜早就清楚她妈妈住在这里,也是故意在这个时间来和他们巧遇的。
傅瑱玦扫过百合微微发蔫的花瓣边缘,眸中闪过一丝冷意,扭头对黎漫漫道:“走吧。”
黎漫漫愣了一下,她姿态都摆好了,没想到傅瑱玦直接无视了伊娜,赶紧跟上傅瑱玦,走出老远都忍不住回头去看伊娜。
只见她站在原地没动,在她回头的时候,朝她摆手微笑。
透着一股子不怀好意。
上了车,黎漫漫忍着没提起这个话题,她希望傅瑱玦能主动和她说。
可惜没有,傅瑱玦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丝提起的想法。
躺在床上关了灯,黎漫漫忍不住想到前两天自己不愿意开口,他却拼命问,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胜负欲,凭什么自己的事情必须和他说,他的事情自己就不能知道!
他问,她也问!
“咳咳,伊娜今天说的‘她’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