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
虽然和他亲自酿的酒还差的远，但也对得起好酒二字了。
小宫女这才松了口气，莞尔一笑，跟着一饮而尽，抬手扇了扇胸口微汗，旋即又给萧然斟了一杯。
某个角度，萧然忽然看到那雪白的脖颈处贴的珍珠片，宛若鳞片一样折射着苍青色的光芒。
萧然忽然冷不丁的问：
“我刚才在金銮殿好像没见过你，怎么，不喜欢修行吗？”
小宫女端走酒水，坐在床边，轻靠在萧然肩头，娇声低下眉眼。
“若是将军助我修行，奴婢自是喜欢的。”
萧然伸手，徐徐有力的推开她的脸。
“我如何助你修行？”
小宫女略显娇嗔的说：
“何不给奴婢输入些许真气。”
气氛有些不对劲了……
萧然身子和眼睛迷迷糊糊的，心中却清醒的很。
他好久没听过真气这种词了。
“如何输给你真气？”
小宫女见萧然刻意与她保持距离，明白将军心中大概有女人了，很可能就是那伶舟长老。
二人郎才女貌，倒是极般配！
小宫女心生羡慕，不再强行履行陛下交给她的任务，而是徐徐抬起右掌，掌心对着萧然。
“奴婢与将军对掌如何？”
“好。”
萧然试探性的抬起右掌。
掌心相抵。
突然！
掌心好似被一个吸盘吸住，一道强大的螺旋虹吸力竟渗透他的身体，宛如螺旋的黑洞，强行索取他的灵力。
萧然蓦的惊愕。
他忽然发现，这道力量竟在无形中引动冥雾中的冥吸力。
抬头看小宫女。
她的眼白已经完全发黑。
宛如万兽谷被小雾附身的公羊，或是剑冢溶洞里被附身的吞浆兽。
只是，灰雾变成了黑雾。
不过，萧然也毫不担心。
他的血脉融合了血玉之骨，丹田灵力被潮汐之力牢牢牵引在师尊那边，就算是螺旋力也抽不了他半点力量。
不仅如此，萧然还锚定师尊，以潮汐之力开始倒抽小宫女的力量。
“你——”
小宫女黑眸一滞，她哪有什么力量，直接就被一发抽干，虚脱了。
但她没有倒下，只一瞬间，身子直挺挺的绷直了，语气完全变了。
“伶舟月！”
果然是被附身了吗？
现在说话的又是谁？
萧然不动声色，假装迷迷糊糊的问：
“你还认识我师尊？”
黑眸微凝，直盯着萧然，语气带着叹息。
“你师尊空有力量，却白白浪费，想不到其潮汐之力如今竟被你继承了。”
萧然大概猜到了黑雾的身份，却仍旧不动声色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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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
小宫女黑着眸子，冰冷的说：
“腐朽的世界快要毁灭了，你若有心建立一个新的世界，明日我可以带你去一个地方。”
毁灭旧世界，建立新世界？
气氛突然中二！
萧然迷迷糊糊的问道：
“建立新世界会死很多人吗？”
小宫女摇摇头。
“若没有反抗，又如何会死人？但反抗是人类的天性，不是吗？有趣的是，只要给点压力，不用杀人，人类自己会自相残杀。”
萧然心想，不独人类，一切生灵都经不起考验，强行施压与杀人何异？
虽然猜到了黑雾的身份，但为了与黑戒群撇清关系，萧然明知故问道：
“你是谁？”
不料，对方竟毫不顾忌的回答道：
“万灵之长。”
万灵之长，不就灵长类吗！
果然是你！
萧然没想到，同为黑戒群成员，小雾越藏的极为隐蔽。
你倒好，竟直接自报家门。
是自信吗？
萧然庆幸自己刚才没动用二阶共鸣之力，只以潮汐力量糊弄过去。
不到兵刃相见、能一击毙命时，他绝不会轻易使用二阶共鸣之力。
“万灵之长算什么名字？”
他故意打岔道。
小宫女却没再解释什么。
“希望明日还能见到你。”
话毕，小宫女眸子里的黑雾消散，两眼发直，身子一软，倒在萧然的床上。
萧然躺在旁边，无力再去换床，或是扶起小宫女。
明日带我去哪里？
谁来带？
什么叫希望明日还能再见到我？
今夜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