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说起来,似乎和一切从简的葬礼倒是毫无瓜葛。
其中到底又是什么缘故,我妈实在想不通。因此也是一时好奇,便不禁再度对了解朱家全部事故始末的糜婶发问。
本想着从糜婶的口中得出了个合理的解释,却不想听到她询问起这件事的糜婶,猛然间脸上颜色更变。
那种狰狞般的面容,像极了受了伤的洪水猛兽。
那感觉,当真仿若要在一瞬间将我妈的身体硬生生的撕开似的。
与此同时,我妈也清楚的注意到。
那便是原本弥漫在糜婶身体上的那股子阴邪黑气,此时竟也伴随着她激动的情绪,变得更为肆虐且难以抑制起来。
“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糜婶恶狠狠的质问,甚至不等我妈开口,便是一双利爪直接掐住了我妈的脖子。
几欲窒息的感觉瞬间传来,而眼前的糜婶俨然像是变了一个人。除了那一身磅礴外泄般不能自已的黑色邪气之外,便是那一双狰狞般的瞳孔也不禁泛起了硕硕凛冽般的红光。
红光如同邪魅,甚至此时让她的脸全都青筋暴起。
我妈被她一双有力的手掐住了脖子,整个人似乎也被一身怪力的糜婶瞬间提起。
这种怪力,根本不似一个女人该有的力道。而此时被掐住脖子的我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看到此时面露狰狞彻底邪化了的糜婶死死地瞪着她并且不断重复着那一句相同的话。
“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怎么知道的……”
糜婶询问的声音越来越大,而我妈也快要被她掐得断了气。
为求自保,我妈不停挣扎。同时一双手,竟也下意识的抓住那一双掐住自己脖子的利爪。只是对方的力气太大,自己根本挣脱不得。
就在她意识变得逐渐恍惚的时候,脑海之中的一声凤鸣陡然响起。而伴随着那苍利般的凤鸣之声,一抹金光也赫然从自己的身体内溢出,顷刻间便笼罩住了满身黑气的糜婶,并将那原本肆虐纵横的邪气瞬间压住。
我妈被这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只觉得糜婶原本掐住自己脖子的手,逐渐没有了原本的怪力。而伴随着那股神秘金光的弥漫,她身体上的黑气竟也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从她的身体上被逐渐驱散了出来。
黑气溃散之余,糜婶一脸的狰狞也随即退散。
她双瞳内血色般的红光退去,脸上原本的青筋暴起,此时竟也逐渐恢复了原本的正常。
金光压制,邪祟尽去。
此时的糜婶,更是如同没了骨头的软体动物。非但松开了掐住自己脖子的双手,便是整个人也都瘫软无力般的跪倒在了地上。
逐渐恢复意识的我妈,此时不断地咳嗽,大口喘着粗气。
同时她也看到邪祟尽去的糜婶,此时虽然有些虚弱的跪在地上,但原本初时见她的那股子病态般的疲惫也已遁去无痕。
此时我妈才知,那疲惫根本不是疾病。也绝不是像糜婶说得,是近日的操劳过度所致。
诸如此论,糜婶这满身的邪气,倒是和朱家近来发生的诡异事情有关。
那团弥漫在整个朱家府邸的阴祟邪气,正是霍乱人心的邪恶本源。如同糜婶这般,便是同在朱家帮工的佣人,竟也被一股脑的全部传染了上。
只是这样的邪气,为什么突然被自己所驱散。
回想刚刚,自己因为被糜婶掐住了脖子,眼看就要命归西天。却不想一道金光扎现,非但救了自己,竟也将坠入邪道的糜婶也一并救了。
那金光是什么?如今回想,似当真便从自己的身体内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