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七月没有理会陈韵的调侃。
无奈叹气:“陈家姐姐,很多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但是我跟你保证,等到我事情都办好了,我一定会把厉云城交到你手上的,随便你怎么处理都行……”
“多久?三个月?三年?”陈韵是个很直接的人,直接问世间,倒是给乔七月问尴尬了。
晖晖才四岁,按照厉云霆说的,等到十**岁发作,还有十几年的光景,显然,陈韵是不乐意等的。
乔七月自己也开不了这个口。
倒是一边的白起哈哈哈大笑:“三年怎么能行?乔七月,你不能胡乱说话,要知道,人要有诚心,你若是做不到,就不要随便许诺……”
乔七月咬唇。
她能做到,但是时间太久的话,陈韵会不会以为她是个骗子。
不敢言语,只低垂着脑袋站在陈韵身边。
陈韵眼底都是不耐烦,盯着白起问道:“你们白家人,都是这么个墨迹的性子吗?看着愁死人了……”
白起摇了摇头:“不,不,我记得我们家的闺女就不是这个性子,听说,她现在跟你在一起,怎么样?相处的还好吗?”
陈韵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少操点心,说不定你还能多活几年,我问你,我托付的事情,你能不能做到?”
白起看了看乔七月,竟然摇头了:“怕是不行的,你来的晚了一点,我已经答应她了……”陈韵脸色很难看,拿了包,直接站了起来,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扭头就走。
白起慌张去拉扯,因为起来的太着急,凳子跟桌子,连同桌子上的酒杯和酒瓶一起,都哗啦啦的摔了一地。
但是白起一点也不在意这些,伸手拉住了了陈韵:“好不容易见面了,才说两句话就走,是不是太过分了?我都好多年不见你了,你都不想我的吗?”
陈韵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扭头,盯着白起冷笑:“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麻烦再说一遍?”
“阿韵,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知道自己当年是个混蛋,没有照顾好你,但是现在我后悔了,想要补偿你,给个机会行不行?”
乔七月见俩人拉扯,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不合适,灰溜溜的要走。
哪里知道,陈韵忽然就拉住了她:“白起,若是今天你答应我,去要了那厉云城的命,我到时候不介意跟你破镜重圆,毕竟,你是我的的一个男人,虽然混蛋了有点,确实唯一一个让我记挂到现在的…”
这俩人,说着情话,还拉扯着乔七月,他们不尴尬,乔七月都要尴尬死了。
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陈家姐姐,还有唐哥哥,你们若是要再续前缘,能不能先让我走,我不想当电灯泡……”
白起没说话。
陈韵倒是松开了乔七月:“行,你走吧,只要你不担心,我会要了那个厉云城的命,就赶紧走……”
这话说的,乔七月还能怎么走。
气的翻了个白眼,无奈叹气:“行,行,我留在这里,你们继续,继续……”
乔七月自己寻了个脚落地位置坐好。
距离不远,能听到白起和陈韵说话,也不太近,最起码看不到俩人动作。
白起说:“我能抱抱你吗?”
陈韵冷笑:“若是不想断子绝孙就你我远一点……”
然后就是白起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乔七月不为所动,已经耐心的听着。
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打情骂俏起来,一点也不输给年轻的小孩子。
乔七月只希望自己聋了或者是瞎了,还好,俩人总算是良心发现,不再谈情说爱了。
而是言归正传,说起了厉云城的事情。
陈韵说:“我要他死,你知道这些年他对我们女儿做了什么吗?柳柳才二十三岁,子宫被切除了,唯一的一个女儿,还被厉云城弄得破了相,除了这些,你知道我还查到了什么吗?”
白起啊了一声,反问道:“这么惨的吗?我见到她的手,她怎么都没跟我说呢?”
这个白起还真是找不到话题的重点,陈韵也懒得理会他,又问了一遍:“我要亲手了解他的性命,你能做到吗?”
“做不到……我已经提前跟你说了,我答应了七月,帮她保住厉云城的命……”
“那你还拉我做什么?说了这么半天,都是瞎比比是吧?”
陈韵说着,就开始挣扎。
白起喝了点酒,不乐意松开,一只手攀扯着,另外一只手就开始上下抚摸了。
给陈韵气的,脸都白了:“”白起,你特么都是不是有病?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你断子绝孙?”
不知道白起说了一句什么。
然后,乔七月就看到白起从二楼飞了下来。
嘭的一声就落到地面上,给乔七月吓傻了,巴巴的跑了过去:“哎呦,堂哥,你没事吧?”
白起揉了揉自己的腰,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从楼梯缓缓走下来的陈韵,竟然嘟着嘴巴撒娇:“阿韵,我是你男人,你就不担心,将我给你弄死了,你会守一辈子的活寡?”
“啥?白起你是傻子吗?我是有男朋友的人,就算我是你老婆,你前脚死,我后脚就会将新人带回去,想让我为你守寡,下辈子吧?唉,不对,下辈子你也别想,就你这癞蛤蟆的样子,也就是当年我年轻,被你给迷惑了,但凡我长大一岁,也不可能会让你得手。”
乔七月实在是不想听俩人打情骂俏了。
松开白起,扭头又扎进了角落里头。
这一次,白起没有跟陈韵呛呛,看着她往外头走。
快要走到门口的陈韵忽然就回头了,逆光中,乔七月看不到她的表情,只听她声音冷淡的说道:“乔七月是吧?厉云城的命我是要定了,柳柳受的委屈,我一定会帮她讨回来的……”
乔七月哦了一声,不敢反驳。
倒是白起,梗着脖子喊:“那就看看,咱们俩谁能成功吧……”
陈韵冷笑以上,这一次,算是彻底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