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诉他。
危险!
危险!!
危险!!!
那是超出了他当前层次的恐怖存在!
且对他产生了奇怪的兴趣,自不知多遥远的距离将目光注视而来,仅仅是一道目光,且还隔着不知多遥远的距离,都让他感到了一股沉重无比的压力,仿佛两者之间的力量隔着一道天堑。
要知道他此刻的状态之强可是因为不知名的激烈反应超出了他任何时刻的力量,哪怕是真仙依然要败在他的爪下,时间久一点饮恨在他爪中也不是奇事!
然而,在这道目光的注视下,他还是感到了致命的危险!那决不是此时的他能够承受的住的!
实在是两者之间的差距太过庞大了!
这是他一路走来,遇见的第一尊超出他想象的恐怖强者,对方之强,他甚至不知其处在什么境界,两者有着多大的沟壑。
白川心头沉了下来,仅仅是一道虚影、一道目光,都让他感到不可力敌!
这就是灵能族的“祖”吗,还真是强大的令人有些窒息啊……
白川眯起了眼睛,望着那道似谪仙的出尘身影幽幽一叹。
比起真仙古月,对方的姿态更加配的上“仙”、“真仙”一词。
他被来自于星空中的至强者震撼到了,同时他内心又升起了一股野望,原来生灵真的能够强到如此地步,漫漫星空那夸张的距离不再是阻隔,仅仅是一道目光便能横跨无尽距离,其真正力量岂不是宇宙之大,何处皆可去也?!
对方所处的境界,他也想要爬上去看一看那处的光景。
‘阁下,倒是我的疏忽了。没想到这不值一提的叛徒,竟能拥有一张含有那只老鼠意识投影之力的纸张……’
‘我们必须要撤了,那家伙不是当前的我们能够对付的……’
就在这时,下线已久的灵心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意识投影之力?
白川目光一动,敏锐的抓住了灵心话语中透露出一点信息,对方此刻的状态是他所想的那个?
不过此刻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更在意灵心似乎对眼前的情况有些预估,就好像她对于自己此刻的状态没有意外一般,似乎早已经有所预料,她知晓自己必定能够击败真仙古月!
唯一让她感到意外的唯有古月竟不知为何拥有着灵能族“祖”的投影之力纸张,这份特殊的纸张似乎异常的稀少且珍贵,不是古月当前配得到的。
脑中思绪电转中,白川也是升起了退意,不管是他自己的感觉,还是灵心所言,都让他明白,敌人之强不是他当前能够抗衡的,对方远远不是古月这般货色,其之强哪怕仅仅是一道灵心口中所说的意识投影,都超出古月不知多少倍!
其实此刻灵心内心也是一片懵,以她对于那只臭……这一代子鼠的了解,对方根本不会在意灵能族以及灵能族帐下的一颗资源星才对,整个灵能族在对方眼中,不过是为了完其需求的趁手工具罢了,没了再造一个便是。
更何况这个势力下的一个小小资源星,哪怕这个资源星是她曾经的世界所化亦是如此。
毕竟她在对方眼中,也不过是一个不自量力的小辈罢了,若不是她初生牛犊不怕虎失了分寸,竟妄想挑衅对方,根本不会被其略施小惩,落入这般境遇。
如今惩戒已施,她是死是活便要看自己的造化,到时死了也怨不得旁人,咎由自取,族中长辈来了都没话说。
进了这个偏僻的荒域,机遇是有(虽然她目前仅遇到一次,还遭了子鼠),可危机一样也存在。
所以,按照她本来的计划,只要她与这只特殊的星兽后裔合作弄死那叛徒,便能一举脱困。
可没想到,那子鼠的意识投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不应该啊……
其实,灵心若是看见古月曾经上供某个血色晶石时,子鼠的神情,或许她便不会意外了。
她千算万算,终究是在信息不足之下,没有考虑到她所选择的“星兽后裔”白川的特殊。
由此,令的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祖”出现在了这里!
‘依你所言,我等该怎么退?’
白川不露声色,甚至操控起了身喷涌的毁灭能量,做出了即将攻击的准备以作伪装。
‘我……’
“有趣,汝之状态,甚是怪异……”
“汝与那只幼树可已叙完?”
然而不等灵心说完,那虚影端详了一会白川,蓦的开口打断了一切,似能察觉出白川以及灵心的暗中交流!
旋即那顶天立地的身影探出了一只骨节修长分明的大手,灰色古朴的袖袍无风自动,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了起来,恍若天都要被遮住!无名类似于星球引力般的磅礴吸力自其中浮现,似要将白川所化的庞大光影,连同整个世界乃至这片空间都一起纳入自己那渺小的袖袍中!
“危!”
在声音响起的一瞬间,白川心感不妙,便要鼓起身那毁灭性的力量化作攻击抗衡,然而出乎白川意料的一幕出现了,他所喷涌而出的磅礴能量流竟犹如被凝固住了一般,化作光的幕布定在虚空之中。
而他自身以及所处的那片空间亦是如此,犹如被什么给凝固住了一般,再也动弹不得!
就好像在对方面前,他不是能够轻易毁灭星球的存在,而是一只普普通通困在琥珀亦或是蛛网上的弱小蚊虫一般,轻易之间便能让他失去一切反抗力!
哪怕是刚刚还建功无数的恐怖能量,在这股足以“凝固”空间的力量面前,也是熄火了,那是被超出这个境界白川理解不了的力量在本质上将一切激烈反应的物质给定住了,由此那源源不断喷涌而出的能量自然而然便再也碰撞不起来。
这种操作,对方的熟练应对,隐约给白川一种对方极其熟悉这股力量的强大以及弱点之处的感觉!
灵心未说完的话更是直接没可能后续,彻底沉默下去,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再次下线。不知是其残灵被察觉到的“祖”再一同凝固住时特意招待了一番使其传递不出话,还是以某种特殊的手段逃之夭夭了。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