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风度翩翩还有洁癖的贵公子此刻狼狈异常。
他看到了自己的同伴们,心中一紧,一言不发。
不知道他们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到西门家的浮空岛,他不敢乱说。
云初涵喝了口茶水,居高临下的望着西门长风,好似望着一滩烂泥。
她心中暗暗道歉。
抱歉了长风大哥,他们修为不高,只能装成这样才能不被怀疑。
“西门长风,你可还记得本宫?”
西门长风的大脑飞速运转。
他跌跌撞撞的想要起身行礼:“西门长风……见……见过二殿下。”
云初涵“嗯”了一声,语气中带着薄怒:“西门长风,我凉州出于信任将境内的巨型灵脉交由你打理,还许诺要分给你半成利润,你却带着灵脉不知所踪,难不成是将我凉州灵脉的收益收归自己囊中?”
西门捩一僵。
半成利润?!
凉州灵脉的半成利润?!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怎的与次子手上收缴的那条巨型灵脉以及次子手上那半成的利润数目有些相似。
西门长风以头抢地:“殿下冤枉。”
云初涵冷笑一声,目光在西门家的人身上逡巡了一圈:“好啊,那你倒是说说,我凉州灵脉那九成半的收益,现下在哪?”
西门长风抬头,望了西门捩一眼。
旋即少年摇头:“长风……无法告知。”
咔嚓——
清脆的瓷器碎裂声响起,云初涵怒而摔杯,转头看向西门捩:“是不能说?还是不想说?你西门家当真想吞了我凉州的灵脉不成?”
西门捩心跳漏了一拍。
这帽子压下来,他可不敢接。
他们西门家以商入道,最是不能得罪这样的大主顾。
旋即西门捩道:“逆子,有什么不能说的?还不快快向殿下说清楚?!”
云初涵冷哼道:“若是不说,你们西门家的生意便等着自我凉州全数撤出吧。”
西门捩怒道:“逆子,还不快说?!”
西门长风深深地看了西门捩一眼:“父亲,我真的要说吗?”
西门捩大怒。
这逆子什么意思,难道还要将罪责推到他的身上不成?
“快说!”
西门长风回头看着云初涵,深吸一口气道:“殿下,凉州灵脉的收益,如今全数在我父亲的手中,如今是我西门家的私产!”
西门捩怒而拍桌:“逆子,休得胡言乱语!!!”
西门长远见状站了出来,指着西门长风道:“我西门家何时侵吞了凉州的巨型灵脉,你不要在这血口喷人!我西门家受了损伤,你这西门家的次子也好不了!”
西门长风苦笑道:“父亲,兄长,你们当真不认?”
西门捩坐直了身子,怒道:“没有做过的事,如何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