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涵一腔热情好似被泼了一盆凉水。
她冷静下来道:“那慧娴他们呢?凉州呢?”
墨寻道:“西门长风走之前说要想办法将闭死关的老祖唤醒,不然,他即使能杀了西门冬,也对西门家那位老祖全然没有办法。”
“对了。”墨寻瞧着云初涵道,“新诡虽然狡猾,但只要宿主死去,他们也会消散于世间,也算是唯一的好消息吧。”
云初涵点了点头:“能杀死便是极好的,那长风大哥找到办法唤醒闭死关的老祖了吗?”
墨寻摇了摇头:“百余年过去了,他尝试了各种办法,暂时还不行,只是想办法将西门家的一切接了过来,将西门冬软禁了起来,前些日子他传讯过来,说是又找到了新的办法,准备这些日子再试一试。”
云初涵叹到:“长风大哥也是不易,为整个西门家操碎了心,我来妖域之前叮嘱过父皇与母后,也不知他们能不能防得住几位供奉。”
墨寻笑道:“可以,云浪前辈与轩辕前辈都是聪明人,再加上你那个忠心耿耿的婢女帮助,如今已经将实力不高的那位杀了,剩下的两位如今也被软禁在了凉州之中,无法对外传讯。”
云初涵一喜:“这么说来倒是极好的消息!”
墨寻道:“只是凉州与西门家还算不错,其他的宗门如今比较艰难。”
云初涵一愣:“什么?”
墨寻目光沉重的望着灵舟外的云层。
“沧澜宗的江流百年前便失去了消息,生死不知。”墨寻道,“如今关于沧澜宗的消息大多都是别的弟子传出来的,一副和平的样子,但内里还是不是我修真界的人类却已经不得而知了。”
云初涵皱了皱眉:“为什么要杀江流呢?或者说,为什么要软禁江流呢?他只是一个小辈,杀了他又能做什么?”
墨寻没有回头:“少年天才才是他们最忌惮的,只是掌控了上一辈并没有什么用,少年天才成长起来之后才是最大的祸端,所以他们才会对这些不受控制的少年下手。”
他双手抱臂转身过来:“这是孤月说的。”
云初涵一愣:“孤月剑尊不是入魔了吗?”
墨寻望着不远处的黑点,惊鸿剑出鞘疾驰而去。
叮——
两剑相交,巨大的冲击袭来,云初涵双手掐诀,将灵舟护在其中。
“怎么了?”她站起身,急急朝灵舟外看去,“是有敌人吗?”
白衣青年不请自来,打破灵舟的阵法落在了甲板之上:“心魔已除,本尊如今已经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
云初涵美目圆睁:“孤月剑尊!”
墨寻好看的凤眸眯了眯:“你来做什么?”
孤月收回本命剑,双手负在身后,不染尘霜的脸上浮现一丝几不可见的微笑:“自然是来见见云小友。”
云初涵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
这孤月也确实脑子有病。
孤月见状心中一动,又道:“不负云小友所托,大供奉果真在我玄天宗。”
云初涵一怔:“此话当真?”
孤月负手而立:“本尊就是为此事而来,合该与小友说上几句。”
云初涵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些:“既如此,便多谢剑尊。”
云初涵朝墨寻使了个眼色,让墨寻将孤月带了进去。
她见两人气氛微妙,为孤月斟了杯灵露道:“剑尊可是抓到大供奉了?”
孤月抿了一口灵露,这才慢条斯理地端着清冷的嗓音道:“如今正在我玄天宗思过崖绑着,半步不能出。”
他望着云初涵道:“大供奉的体内,有黑雾一般的东西。”
云初涵与墨寻对视一眼:“大供奉果真是新诡!”
孤月道:“嗯,据他所说,你们凉州,不只大供奉是新诡,还有三位供奉。”
云初涵道:“已经处理了,这倒是不必担心。”
孤月有几分意外:“看来墨道友已经跟你说过了。”
他摇头道:“若不是大供奉受老祖指派准备去鸿鹄剑宗除掉邱君皓,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被我控制。”
他眸中含笑道:“这也是你方才疑惑的,为什么新诡会对少年英才下手,如墨道友所说,少年成长之后才是最大的祸患,他们要将没有办法控制的少年们扼杀在摇篮之中,以免日后麻烦。”
云初涵凝重道:“那这么说,江流多半是遭了毒手了?”
孤月矜贵地颔首:“江流虽没消息,但邱君皓暂时保住了,只是不知玄天宗内如今还有多少新诡,本尊无法贸然出手。”
云初涵道:“剑尊乃是大乘期的剑修,也没有办法出手吗?”
孤月道:“渡劫。”
青年清冷的眸中隐藏着一丝傲气:“本尊如今是渡劫初期,但老祖们进入渡劫多年,不知道如今到底是何修为,玄天宗内那位新诡老祖渡劫数百年,暂时不知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