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姜磨了磨牙,既然终那么做是为了威慑她,她也要终明白这种手段不但留不住人,反而会把人越推越远。
在她看来,终也是个空有一身能力的小屁孩,他凭什么觉得这种手段能留下一个人?
姐姐来给你上课了,小东西。
是夜,洛姜拜托系统给自己弄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脸放在床上装作睡着的模样,又忍痛用了她好不容易才攒出来一点的魅力值软磨硬泡,换了个缩地千里。
要不是合欢宗没有这个法决,她哪里要牺牲这么多!
等看见上清宗,洛姜这才松了口气,虽说缩地千里跨了大半的路,她还是不敢停下,赶了一夜赶到上清宗。
宴臣刚推开门,迎面就倒了个人下来,他下意识接住,看见洛姜的脸时分外惊愕。
……
洛姜醒来时躺在榻上,四周静悄悄的,半开的窗透出竹子清香,沁人心脾。
她缓缓坐起身,屋内陈设有些眼熟,但她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是哪里。
房门被人推开,洛姜抬眼就见宴臣手中那盘糕点,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不过现在的确有些饿了。
“醒了便吃些东西。”宴臣没问她是怎么逃出来的,也没问她短短一日在终手里经历了什么。
他只记得洛姜睡的很不安生,梦里眼角都带着泪,满脸愧疚。
脆弱的好像秋末一片干枯花瓣,轻轻一碰就碎了。
洛姜微微颔首,她默不作声吃着糕点,沉默良久,才主动开了口,“那些回来的弟子都在哪?”
“宗主将他们分散看管,都在上清宗后山。”
上清宗后山有片禁制,早年设立便是为了降魔用的,那些弟子呆在后头想来是不好受。
宴臣稍显狭长的双眸在洛姜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显然是不大适应她一时间这么安静,“要去看看吗?”
“好。”
后山虽不如前头栽了那么些艳丽的花草,但大片的竹林还是让人心旷神怡。
上清宗明摆着关押这些弟子,想来是根本没打算跟魔族逢场作戏。
她原先想的是让宴臣装个样子,却没想到莫清原这副做派,样子怕是装不了了,只能另想法子对付。
终太棘手,任谁第一眼看见都只会把他当作无害的少年,殊不知他笑起来在背后捅刀子才是最凶的。
洛姜垂下眸子,也不知道终现在是个什么表情。
“师兄!为何要把我们关在这里?”
“宴师兄,放我们出去罢!”
说是分散关,但这些弟子就是一人关在一个山洞模样的地方,也不知洞口封了些什么,他们只能站在洞口喊人。
宴臣稍稍皱起眉,随后压低了声音,“师父和宗主从未关他们,这些阵法是用来压制魔族的。”
洛姜心下了然,演得跟真的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上清宗虐待弟子呢。
“师兄,你关我们便罢,为何那个妖女就可以在上清宗来去自如?”
洛姜扯了扯唇角,笑得讥诮,“我是妖女,你就是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