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的声音越来越轻,他再一眨眼睛,有什么东西滴落在洛姜脸上,连同视线都模糊了。
宴臣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终,他知道终会同意,同样,如果洛姜要他融入终,他大概也不会拒绝。
只要是洛姜想,他就会去做。
……
洛姜醒来时依旧躺在熟悉的床榻上,她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睛,虽然命是保住了,但钟离朔为了演的逼真,那一剑是实打实的捅了。
可疼死她了。
对了,他们……
门被人缓缓推开,宴臣端着药进屋,见她醒了,眉眼微弯,“药师说你这两日应当会醒了。”
洛姜眨眨眼睛,这谁?
为什么宴臣变化那么大!他以前明明很少笑的,如果不是偶尔的笑过,洛姜甚至怀疑他那张脸就是个面瘫。
“怎么了?”宴臣从善如流伸出手,将洛姜半扶半抱坐起来,正好靠在他怀里,“先把药喝了。”
洛姜面色复杂,她皱着眉一口一口喝完药,嘴里又被塞了个蜜饯。
以前的宴臣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东西,那是清冷吗?那就是块木头。
“我……对不起。”洛姜叹了口气。
宴臣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轻轻撩开她耳畔的碎发,“对终说的?”
洛姜点点头,她知道这对终来说很残忍,如果不是为了什么狗屁任务,她是不会让终融合的。
让一个已经有了自我思想的人成为另一个人,对谁来说都是一种残酷。
“没关系,”宴臣轻轻捏了捏她的脸,“终知道的。”
洛姜没说话,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觉得愧疚,她一醒就查了好感度,宴臣的好感度果然已经85了。
如果终怪她,宴臣好感度不会有变化的。
洛姜撑着身子坐起来,一脸严肃看着宴臣,“张嘴。”
后者先是一愣,旋即了然她要看什么,颇为无奈张开了嘴,原本整整齐齐的下牙冒出了两颗尖尖的虎牙。
[这是怎么回事?]
洛姜本来只是想逗逗宴臣,可这两颗虎牙却实实在在让她傻了。
[两个人与其说是一方融入另一方,不如说是融合了,性格和身体都会出现显著特征。]
譬如这个虎牙。
洛姜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夸系统还是该骂。
宴臣见她不说话,缓缓闭上嘴揉了揉洛姜的后颈,唇角弧度愈发肆意,“不喜欢吗?”
好蛊。
洛姜捂住了自己的脸,把自己蒙进了被子,连带着耳尖都通红一片,怎么会有人真的这么蛊。
如果说原来的宴臣是高岭之花,那么现在的宴臣,大概就是那种生来就会蛊惑心神的精怪。
一前一后变化太大,洛姜真的招架不住。
宴臣眸色稍暗,他看着洛姜通红的耳朵只觉得好笑,敢情原先拨撩他都是装模作样?在合欢宗时怎么不见她知道害羞?
“明欢,”宴臣轻声,分明依旧是清冽的声线,却让洛姜莫名听出几丝低哑出来,“血契不解了,好不好。”
洛姜钻出来看着他,只觉得宴臣看着自己的眼神说不出是什么情绪,好像能牵出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