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嘚瑟离开的模样,她脑海中忽然又生出了个可怕的念头。
这杀一个人也是杀,杀一群也是杀,不如,直接把朱家那些人连带着家里这个碍事的都做掉?
那样的话,再也没有人能烦她了不是吗?
***
叶家。
许连城是被疼醒的。
这种疼特别奇怪,像是掉落在了长满野草和倒刺的荆棘丛里,浑身都有种被针扎扎了疼。
当然,最让他难受的是他的美梦。
梦里,他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让沫沫原谅了他,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他马上就要一亲芳泽了,忽然,一个刺猬球从天而降,直接砸在了他的嘴巴上,疼的他惨叫一声,睁开了眼。
然后……
他的眉头拧成了川字。
因为,他是实打实的,感觉到自己的嘴巴上扎了一堆针。
同时,他眼睛里的视线,好像没有那么模糊了。
“别动——再动还要重新扎!”
“你这个年轻人是怎么回事哦!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能把自己整到发烧成肺//炎,还有,你知不知道你的肝已经硬化的趋势了?这人啊,不能老想着挣钱,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啊!”
一道带着嫌弃的声音徐徐在他耳边环绕着。
没有感受到恶意,许连城便老老实实的躺在那里,认真聆听教诲,反正他说说自个也不会掉块肉,熬夜这件事嘛——
难道熬夜不是他是个年轻人的体现?
许连城一动不动,默默的眼神。
然而等啊等,等得他都要内急了,身上的针居然还没有被拔掉。
一旁的bill也坐在一旁开始打瞌睡,头栽了几下桌子,终于清醒了过来,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提醒仿佛老僧入定的老中医。
“叶医生?这针可以拔了吧?”
“啊?”
“哦。”
老爷子如梦初醒般的揉了揉鼻子,抬起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指针已经走到了晚上十点。
他站起来摸了摸鼻子,又洗了手,点了香炉,方才开始拔针。
看着他那套行云流水的动作,bill为了许连城忍不住吹起了彩虹屁,毕竟这老先生是挺厉害的,昨天许连城发烧烧到了40多度,他硬是没给许连城吃药,只是扎了针按摩了几个穴位,就把他的烧给退了,不是神医也差不多了。
“叶医生这香料是自己配的吗?闻着就叫人心旷神怡啊!”
“嗯。”
“您这针扎的也好,我还是头一次见到针灸这么长时间呢!”
“因为这样会很疼啊。”
“啊?”
bill被老医生的话惊得一愣,都忘记该怎么接话了。
“怎么?”
“有什么问题?他欺负我们家小姐,我身为族医还不能帮小姐教训一下坏人了?”
“所以,您是故意扎先生这么久的?其实并不是因为治病?”bill不可置信的后退了好几步。
“是啊,不让他疼一下,怎么记得犯错的代价呢?而且不光是今天,明天也要继续扎,你也别想着出去告状什么的,自个都照顾好自己,你还想照顾别人?”
老医生毫不掩饰自个的嫌弃,伸手拿掉了盖在许连城眼前的轻纱。
许连城动了动唇,在老人即将离开房间前忽然下了地,弯腰深深对他鞠了一躬。
“多谢老先生教诲。”
“不敢当,我只是舍得不我们家小小姐再伤心而已。”
“让她担忧了,是我的不对。”许连城弯的腰又深了一些。
老爷子身形一顿,随即冷笑了一声,没接话。
“boss,你没事吧,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故意的,不然我就阻止他了,要不咱们回去吧?反正您当年的遭遇我都和夫人说了。”
“什么?”
刚刚站稳的许连城身子一软,险些直接跪在地上。
他用力的抓住bill的手,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