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呢?我那么大个儿的师兄呢?我要师兄!”
“今日得此玄珠,匡扶正道,降妖除魔。”
“我终于把白帝观吐纳术突破第六层,不比徒弟们差了。”
“吃个桃……”
严熹激灵了一下子,起了身来,发现自己居然做梦了。
梦里有小师弟,有师父,有鄢破,似乎还有小白猿……
剩下的人都模模糊糊,显然没能在严熹心里,占据重要地位。严熹随手开了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光,把瓶子收了,左右顾盼,见师父拿云叟依靠着比人还大的红葫芦睡的十分香甜,师弟黄尘烟在打坐,一动不动。他若非是艰苦卓绝,修行之心坚若磐石,如何能凭借一部道书,修炼到如此地步?跟白帝观出身的鄢破都能斗个不分胜负?
严熹清醒了一会儿,也盘膝坐好,默默运转雪山派吐纳术,修炼了两個多小时,天色渐渐亮了。
严熹身为“大师兄”,正要起身来,弄个早餐,就见沙尘烟微微睁眼,说道“大师兄,饿了吗?我这里有干饼!”
严熹正要说话沙尘烟又补充道“我辈修道之人,不可贪图口腹之欲,这几日大师兄准备饮食‘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实乃丧志之举。”
“我们师兄弟有幸,能拜老师这样的仙家正宗,比那些苦苦求仙,万般辛苦,却不得其门而入的人,强出不止千百倍。这般好机缘,怎可轻掷空废?把时间花费在这些俗务上?”
“师弟劝师兄,还是莫要如此铺张,吃个干饼子就好。”
沙尘烟一脸诚挚,手持干饼,递送过来。
严熹被憋的说不出来,心道“是特么我贪吃吗?”他也不能说,这是为了讨好拿云叟谷神叶。
毕竟,这就等于往老师头上扣黑锅了。
严熹默默接过了干饼子,转过身,面对一块大石头,借着身子的遮挡,把干饼子扔到了小黑口袋里,摸了一个面包正要啃,沙尘烟的声音,又复响了起来,说道“大师兄,偷吃可是不好。”
严熹默默的换了干饼子回来,含着泪咬了一口,欲待把面包塞回去,却发现面包早就不见了。
他回头见谷神叶腮帮子上下乱动,知道了面包的去向心道“迟早有一日,我也要把这个法术炼成。”
有了沙尘烟,师徒三人的饮食,又恢复了“餐风饮露”,西北风,东南风随便喝到饱的仙家饮食风俗。
谷神叶把面包咽了下去,轻咳一声,说道“今日再来讲解,本门的剑术。”
沙尘烟说道“师父,我已经学会了,先打个坐,磨炼真气,你还是指点大师兄吧!”
严熹急忙说道“还请师父指点。”
谷神叶把雪山剑术,一招一式拆解,细细的讲给严熹,严熹虽然从月池手里,学过这套剑术,但小挂件的眼光见识都有极限,哪里比得上拿云叟这等老行尊?
谷神叶不但把这套剑术,在凡俗境界如何,也把这套剑术,日后能够驭剑百步,身剑合一又如何,拆分了讲解。
这套剑法,从入门到精通,更有不同妙用,许多看起来在世俗比武斗剑,没有任何用处的招数,一旦能真气驾驭飞剑,长剑可以离手而舞,这些招数变化,顿时生出无穷奇妙。
若是功力更高,能够剑光化虹,雪山派的剑术,亦又相应变化,威力随着剑术进境,又有增长。
严熹学习别的,也就是耐着性子,但学习剑术,就如忽然被推开了一扇大门,大门外都是衣衫不整的小姐姐,兴趣骤然浓厚十倍、百倍不止。
这一套剑术,他越是钻研,越是觉得奇妙无穷,乐趣无穷。
拿云叟每次讲学,都有不同的新鲜之处,严熹学的入迷不知不觉,到了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