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气！”
听到这声警告，姬流玉立即捂鼻，但是已经来不及，一股不属于她的情绪开始在脑海中炸裂。
此刻，姬流玉只觉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在心中打架，脑海中撕斗，陌生炙热的恨意开始从她的心脏蔓延之四肢百骸。
一个陌生的女声不断在她心底呐喊。
“为什么，为什么兽不可以成神？我不是做到了吗？”
“我不已经是神明了吗？！”
半晌，姬流玉又听到了一个稍显冷漠的男声。
“神明，你算什么神明？”
“这个世界的规则向来不是由你们兽族做主。无论是神兽、妖神亦或者是魔兽，都无法成为真正的神明。即使强大如你，还不是要屈居于你的主人之下？”
“你们这些后天神祇又如何能与我们先天神祇相比？我们才是真正的天选，才是真神！”
女声显然有些崩溃，“不，我并没有屈居他之下，他是我的救命恩人，灵宠只是从前的身份。他从未真正将我当成下位者来看过…”
“哈哈哈哈哈，所以我才说你们兽族心比天高。他若真没有看低你，为何却从不接受你的爱意？你如此强大，美丽，就算是天上的三千仙子，都无人能压你半分芳华。”
“可他却依旧不为所动，甚至不拿正眼看你，你可知道这是为何？”
“因为你只是一只兽，即使修炼成人，在他眼里，也只是兽。你根本无法征服真正的先天神祇，你们骨子里流淌的血液就与我们不同，所以，你注定失败!”
“连他的目光都得不到，你还有资格说是与我们平起平坐的神明？”
“你说你自己到底算什么？”
这番讥讽的话不断地在姬流玉脑海中回放，她想要努力压制，但奈何这股精神力确实在过于恐怖，几乎是在瞬间，她便失去了自主意识。
糟糕！
在失去意识之前，姬流玉艰难地封了自己的剑。
绝对、绝对不能出剑伤害他…
“玉玉！”君夜澜见姬流玉不对劲，欲要伸手，却被她反推一步。
再次抬眸，君夜澜赫然发现，姬流玉的眼神完变了。
她看他的眼神，充满着歇斯底里的恨意，君夜澜对姬流玉毫不设防，几乎是瞬间，就被她扼住了脖颈。
“为什么？为什么不爱我？”
君夜澜一怔。
“是你说，自己不是我的主人，我永远不会屈居于你之下。是你说，兽族与人族，乃至神族子民都没什么不同。是你说，神明并非不可以爱人，你也并非不可能对我动心…”
“这些都是你说的！那，你为什么不爱我？”
听到这些话，君夜澜瞬间反应了过来，眼前的姬流玉，情绪与意识已经被兽神余留下来的执念所控制。
他握住她的手腕，语气平静，“你认错人了。”
“不！”
“逃避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看我痛苦你是不是很得意？虚伪至极的真神！”
姬流玉说完，爆发出了自己的领域，当注意到脚底蔓延出的寒冰时，君夜澜体内的阎罗火自发而出，冰与火撞击的那刹那，君夜澜摆脱了她的桎梏。
眼前人是姬流玉，也不是姬流玉，她被兽神的执念所控制，而在后者的眼里，已经将出现的异性都视作须弥境主的化身，进行无差别攻击。
见到这幕情景，姬流玉眼神愈发冷寒，“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