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繁花似锦的表象之下,不知道还隐藏着多少我们所不知道的罪恶。说不定此刻我所看到的这些人,其中便有那个隐秘组织的下一个目标。也说不定这些人之中,便有那个隐秘组织的成员,正在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但,己方却没有能力将他们从人群之中分辨出来。
回到基地之后,陆铭仍旧陷入在沉思之中。
他仔细的梳理着此次事件自发生以来的每一个细节,回忆着那个隐秘组织的作桉手法以及规律,回忆着一名名受害者的资料,一直到深夜都还没有睡去。
第二天例会的时候,陆铭仍旧没有找到什么比较好的办法。
实在是无从下手,完是有力气都没有地方使。
“如果实在找不到办法的话,那……我们就只能以逸待劳,等待敌人先有所动作了。”
陆铭默默点头。
所谓以逸待劳,无非就是继续守好胡山,保护好胡山,等待胡山继续做那种怪梦。然后,胡山做一次梦,梦到一个人,己方立刻便派人前去监视。
陆铭知道,有了韩锐的教训,后续,那个隐秘组织必定会更加关注己方行动。在己方派遣人员如同保护赵宗海那样,将下一名预定的受害者继续保护住之后,那个隐秘组织大概率会放弃下手。
己方如同抓捕韩锐一样,再想要抓捕到其余的勾魂使,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但己方的行动仍旧是有意义的。其意义便在于,己方可以逼迫敌人不断的放弃行动,放弃目标。
要么你们就一直忍着,忍受我们不断破坏你们谋划的局面。要是你们忍不了,想要做些什么来改变这种局面,那么,做的越多,出错的可能性便越大,露出马脚从而被我们察觉到的概率便越大。
这个方案不涉及任何机巧,不涉及任何阴谋,完完是阳谋。
“只是这样一来,主动权就完不在我们手中了。”
何薇喃喃道:“下一步局势会如何发展,完看那个隐秘组织如何应对。”
陆铭摇头:“我们没有别的办法。”
何薇想了想,又道:“还有一点要注意。执行这个方案的话,胡山可能会面临更大的危险。我提议,将胡山转移到地下基地里去。”
如果胡山成为己方手中唯一的筹码,且成为己方破坏敌人谋划的关键人物,那么可以预见,敌人最为简单直接,最为方便快捷的方式,便是直接杀死胡山。
胡山一死,己方将再度恢复那种完两眼一抹黑的局面。
而地下基地,尤其是地下数百米深的绝密军事基地的安性,毫无疑问比这种处于市区的基地要安许多倍。
陆铭有些迟疑:“我怀疑,如果那个隐秘组织真的决心要暗杀胡山,就算我们把他藏到地下基地里都没有用处。”
陆铭想起了直接死在己方眼前的韩锐。那种神乎其神的手段和技术,让他心有余季。
“尽人事听天命。无论如何,我们必须要有所动作。”
“也对。”
张定山代表行动二队,再次来到了胡山所在的房间。
胡山在这里已经居住了挺长时间了,长时间的保护性关押,让他精神有些憔悴。
这段时间,他经常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也不睡觉也不动弹,就那样睁着眼睛发呆。他的情绪也不再稳定,有一次甚至和妻子都爆发了争吵。
陆铭知道,胡山已经不愿意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己方想要让他配合,恐怕会有点难度。
张定山也做好了耐心劝说,细致分析利弊的准备。
“张……张队,你来了。”
胡子拉渣,头发蓬乱油腻的胡山看到张定山进来,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股酸涩味飘进了张定山的鼻子。
味道的来源是胡山。他应该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洗澡,没有打理自己了。
张定山神色如常,先是和他寒暄了片刻,看胡山情绪稳定了,才讲出了自己前来的目的:“胡山,现在情况有了一些变化。我们判断,你可能会遭遇到更大的危险。所以,我们打算将你转移到另一个基地里去。那里更安。”
胡山问道:“那里比这里大么?能不能看到外边?有没有窗户?我老婆能不能来看我?”
张定山默然道:“那里是地下基地。”
仅仅地下基地四个字,就足以说明一切。
胡山勐然站起,满是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张定山只静静的看着他。
良久,胡山又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颓废道:“我知道你们是为了保证我的安。行,我没意见,我配合。”
这一刻,便连张定山都有些诧异。胡山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怎么,是不是原本认为我会大闹一番?放心,我没那么蠢。我还不想死。”
这样也好。
张定山道:“行,我立刻安排。”
三天之后,胡山便在严密保护之下,被秘密转移到了一处地下基地之中。
而,就在被转移到地下基地的第二天,胡山一觉醒来,立刻便报告了一个新的消息。
“张队,何队,陆队,我,我又做梦了,我又梦到了一个人的信息……”
“我们去处理。你安心呆在基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