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眼泪会顺着眼角流下来。
是海风迷了眼睛吗?
秦牧吃完第三块牛排,喝完杯中酒。
站起身来,拖着一条瘸腿。
在几个男人或是戏谑或是惊诧的目光中。
走向了伽蓝。
中途他从侍者的托盘中拿起一瓶红酒,奥比昂庄园的1855系列,价格不算昂贵,口感很醇厚。
他走过去的的时候,伽蓝手中自己调配的果酒已经喝光了,他像个殷勤又职业的使者一样,给伽蓝女士斟上酒。
伽蓝并没有扭头看为她斟酒的是谁。
她只是呆呆的看着远处海天交界的一线,小时候她总是好奇,那地平线海平线的后头又是什么地方,她向往着那种远方。
后来等她长大了,也去过很多地方之后,才知道,远方,除了远一无所有。
“海湾,蓝色的手掌,睡满了沉船和岛屿,一对对桅杆,在风上相爱,或者分开。风吹起你的头发,一张棕色的小网,撒满我的面颊,我一生也不想挣脱”斟酒完毕,秦牧随口念了一段海子的小诗《海上婚礼》然后大摇大摆的坐到了伽蓝的对面。
伽蓝身躯威震,满眼的不可思议退却之后,眼眶里都是喜极而泣的泪水,她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牧穿了一身不怎么合体的西装,坐下的时候解开一粒纽扣,脸上带着一抹灿烂的笑,自问自答道:“我应该出现在哪里呢?某一处坟墓里吗?还是令尊的牢房里?”。
伽蓝也笑了笑,说道:“不管你信不信,见到你还活着,我很高兴”。
秦牧把一把手枪放到桌面上,又用一块餐布盖住,枪口冲着伽蓝的方向,笑着说:“而我现在很不高兴”。
“对不起,是我骗了你”伽蓝面对秦牧的枪口表现的很从容:“说实话,我并不知道你那个和尚朋友在哪里,我利用你救了我的朋友”。
秦牧挑了挑眉毛,说:“朋友?伽蓝小姐昨天晚上,你跟你的那位朋友在船舱里做的事情完刷新了我对朋友这种关系的认识,激烈程度,花样繁复,体位变化,比咱们那天在那个破败的神庙还要令人赞叹,看的我呀,鼻血流了一地,你可以去你们船舱看看,还有我的血迹呢,拖地都拖不干净”。
伽蓝不禁脸色一红,然后反而释然了,问道:“你把她怎么样了”。
秦牧说:“没怎么样,那娘们一身的男孩子气,凶恶的很,只是把她捆起来用皮带抽了一通罢了,说实话我一直认为你们的这种行为是一种资源浪费,巨大的浪费”。
音乐这时候响了起来。
秦牧站起身,微微弯腰,伸出右手:“shallwedance?”他邀请这个女人跳一支舞。
上一次是她主动邀请的,这一次他来。
他俩本来就是一支舞的交情,还过了,就该结束这段露水情缘了。
他这个人心胸谈不上开阔,被这个娘们差点害死在山林里,这仇他是一定要报的。
他到这艘游轮上来就为了做两件事,救人和杀人。
谭教授说的好“报复,是一种公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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