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蓝听完不禁面色惨白,有些凄然的说道:“白鹿呢,你打算把她怎么样”。
秦牧耸耸肩:“跟你一样!”
伽蓝扭头看了一眼秦牧,他既然知道了拓跋白鹿的来头,怎么还敢这么肆无忌惮,难道他不相信,她实在想不出其他的解释来。
伽蓝皱了皱黛眉,说道:“我没有骗你,拓跋白鹿真的是拓跋山河的女儿,我也不瞒你说,今天这艘游轮上,最重要的事情根本不是我哥哥的婚礼,而是你们大夏的一些能源资本和雅苏台政府以及三角地的一些部族领袖达成战略协议,这件事就是拓跋山河一手推动的,契机她的女儿”。
秦牧冷哼一声,嘴角冷笑,说道:“我一个市井小民,不操心这些军国大事,我的那个和尚朋友呢,现在就在这条船上,我觉得令尊应该知道他在哪,不知道他女儿的性命和拓跋家女子的性命,加在一起够不够换我朋友安的”。
秦牧把伽蓝推进电梯,用她手环样式的电梯卡刷了一个三层,这个手环就是游轮上的身份证,它决定了游客能去哪一层玩耍,就餐,睡觉。
游轮的第三层,有一个门派上写着“仓库重地,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的床舱里,一个身着立领西装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密密麻麻几十块液晶屏幕前,这些屏幕上又轮番播放着整座游轮各个角落的监控镜头,厕所,船舱内,甲板上都是无死角覆盖。
南太平洋上气候温暖这个男人却裹着一件棉服,他一脸的病容,双眼无神,身如槁木。他就一动不动坐在那,两个昏黄的眼球在各个屏幕之间扫视,他身上下都裹在一件军绿色的棉服里,除了脑袋只有一只手漏在外头,那是一双惨白的手,不见一丝血色,小拇指的指甲留的特别长,他叫拓跋山河,是这艘八层游轮的真正主人。
这个男人从小就是个病秧子,每天不是在医院就是在去医院的路上,算命的说他活不过十八岁,如今他四十八岁了,还是那样病怏怏的活着,那些为他算命的,治病的却已经死了个七七八八。
拓跋山河的背后站着一男一女,男的在阴暗的船舱里带着一副墨镜,他是个瞎子,一个双目失明的算命先生,拓跋山河是拓跋家族这一代的独苗,一生下来就请了好几个堪舆大师来给批流年,有的批过之后沉默不语,分文不取。有的说实话,就是活不过十八,只有这个不知道从哪来来瞎子,铁口直断拓跋山河有四轮的命数,但是前提得让他陪伴左右。当时拓跋就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把瞎子留了下来,事实证明瞎子确实有些道行,只要他在拓跋山河的身边,拓跋山河无论生再大的病总能挺过来,一旦跟他离得远了,拓跋山河就会得些怪病。
瞎子的旁边是个有些粗壮的女人,她穿了一件很老气蓝缎戴斜扣袢的褂子,黑色老粗布的裤子,一双小脚上踩着绣花布鞋,她叫王秀兰很普通的名字,就像是一个寻常的西北的农妇,可就是这个女人,这些年一直护卫在拓跋山河的身边,前前后后让几十条西北悍匪折了性命。
瞎眼的算命先生手里就差个二胡,否则拉一曲二潭映月就能当街乞讨,他声音尖细说道:“秀兰,你给咱描述一下这个秦家小子的长相呗。”
王秀兰也没搭理他,这些年她都怀疑这个老瞎子会偷看她洗澡,可一个瞎子偷看人洗澡这种事说出去也没人信。
秦牧爬上这艘大船的第一天,拓跋山河就在这个船舱里发现了他,作为拓跋家族的掌门人,对于大夏一些顶尖豪门的人员构成,他是很有研究的,虽然秦牧在国外那几年的情况他不清楚,秦牧在大夏的做的事情,桩桩件件他都了如指掌,包括秦牧这一年多蛰伏在小县城莱安做的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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