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讨厌的服务生终于离去了,这边也换了对手。
女人穿的是裤子,远不如裙子方便,裤子也有裤子的性感,挂在膝盖上有种凌乱的美感。
嘴里哈出的气,在眼睛上形成一片氤氲。
本来就昏暗的房间里,她什么也看不清。
眼睛看不清之后,其他的感官就会更加敏锐。
她能听到肉打肉打声音也能听到肉打水的声响。
她的闺蜜坐在旁边休息,眼镜没离开她们的战况,这种感觉很别扭,很慌张,很y邪
,很放荡。
男人也不再是怜香惜玉的情郎,他又鲁莽,又粗壮。
她刚刚用门外的服务生戏虐过闺蜜。
报应却马上来到了她的身旁,手机响了,是儿子的号码,不出意外又是要钱,生活费或者其他名堂。
但作为一个母亲,她实在没有脸面现在去接电话。
但伸手够不着的手机,落在了一个女人手里,不接接通,还打开扩音,让儿子的话在整个屋子里回响。c
她带着颤音答应了电话那头儿子的所有要求,只因为她多耽搁一秒,都可能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那种似享受又似病痛的嚎。
他在她的身上探寻何为花瓣何为山谷,又在里头种上一颗树。
有人说在这个放荡的年代里,就不要端庄的活着,女人最大的幸福便是找到那个愿意为之放荡的男人。
宣泄吧,放荡吧,让一切都来的猛烈一些。
在黑夜中呢喃,在呢喃中交换,多大缘分啊,才能换来这一场狂欢。
月照纱窗,她回头送上的吻滚烫,他像是一个强盗,暴力着占有一切,用他的枪。
最后的最后,终于到来,就想躲不过的死亡。
便是威猛如吕布,都会感慨自己为酒色所伤。
秦牧摊在一张座椅的靠背上,大口喘气,带着一种想把肺撕裂的声响,全身无力,三条腿都软的像蚯蚓。
十多分钟才把气喘匀了,这个夜晚也该结束了。
打开窗户,让初冬的风,散一下屋里特殊的气味。
秦牧也是在这时候才意识到,原来秋天已经结束了,就像那一场本就不该发生的爱情一样。
吹了会风,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伤感,这可能就是长大了吧,小时候一些天大的事,到了现如今都是一根烟就能解决的烦恼。
就像小时候觉得忘记写作业是天大的事,考试成绩不理想是天大的事,喜欢的玩具摔坏了是天大的事,再大些觉得跟同学约架是天大的事,爬墙翘课被教导主任逮住了是天大的事,跟女朋友分手了是天大的事。
现在到了这个年纪了,这些事,无所谓。
想通了这些,他心中那块压着的石头也就挪开了,他笑着带着两个女人出门。
结账的功夫发现有个服务生一直在偷偷的看他,眼神里全是艳羡,秦牧冲他笑了笑。
服务生红着脸把头扭向一边,他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进包厢的时候穿旗袍的女人现在穿上了小西装,闲的有些肥大。而那个穿西装的女人改穿了旗袍,闲的过分修身。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秦牧叫了一辆网约车,等车的时候,他又翻出吴暖暖邀请他去参加元旦晚会的消息。
回了一句「好的」。
简简单单,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