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荻也来了兴趣,她的女儿要嫁到拓跋家,而拓跋家族在大夏以南的几个国家有大量的能源生意,而这些油气资源想要往国内运就必然要经过云州,本来那是谢家的地盘,拓跋家也做好了被扒一层皮的准备,但现在崔静主政云州,若是能跟他搭上线,说不定是个能牵制谢家的手段,她说道:「咱们跟崔家有来往吗?」
一直没吭声的秦东来,阴阳怪气的说道:「来往?有啊,秦牧有一回在个饭局上拿枪指着人家崔公子,可威风了」。
秦叔夜骂道:「别胡说八道」。
秦东来笑吟吟道:「我可没胡说八道,这事霍东阁知道,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他」。
众人沉默了一会。
秦家大院说大也大,论建筑面积顶的上一个农村的乡镇占地,说小也小,都是些弯弯绕绕的亲戚,谁家有点风吹草顶,放个屁的功夫就成了人尽皆知的谈资,秦牧和崔大器那场斗法虽然没人宣扬,在秦家屯却也几乎是无人不知,很多秦家,萧家,霍家三代四代的小纨绔们还以此为荣。
慕容秋荻扭头问秦耀先:「耀先啊,你们是怎么起的冲突啊」。
要说秦耀先在秦家最敬畏的人那肯定是秦冷娃,但排在第二位的就是这位大伯母了,这位慕容家族的长女,秦氏建筑公司的实际控制人,是秦家大院的小一辈碰到了都得绕道走的狠角色,她端庄的像是观音菩萨,秦耀先这种小辈,敬畏如神明,都不敢抬头看的,他揉了揉鼻子说:「我跟同学去酒吧玩,听到有人在指名道姓的骂我哥,我就上前理论,然后就打起来了」。
秦东来冷哼一声:「你哥,哪个哥?总不是骂的我吧」。
秦耀先老实回答:「骂的我秦牧哥」。
秦东来幸灾乐祸道:「那就是你活该了」,
秦叔夜训斥道:「闭嘴,都是一家人,怎么能说这种混账话」他转头对秦伯驹说:「大哥,冤家宜解不宜结,看样子小牧是把人家得罪狠了」。
慕容秋荻附和道:「是呀,那个崔静马上就是主政一方的封疆大吏了,咱们还是得跟崔家缓和一下关系的好」。
秦季彪跟着说:「要不让小牧去道个歉吧」。
几个秦家的第二代,你一言我一语就要让秦伯驹带着儿子去崔家登门道歉,负荆请罪。
柳影却不干了,喊道:「怎么,你们商量来商量去就是去道歉啊,秦家男人好有骨气啊」。
秦季彪也控制不住火气了:「你懂个屁,这里有你撒泼的份吗,快滚」。
楼下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你一句我一句,像是在比谁的嗓门大,七嘴八舌聒噪的像个养鸡场,忽然,争吵声戛然而止。
秦老房间的灯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