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使着手里的火准备往树叶上靠,看能不能像真的火那样能烧起来。然后又听见了脚步声,刚才的那帮人竟回来了。梁雪阴吓得在树后缩成一团。
“真邪乎,这卦师跟假的似的。就他随便一句话我们就来了这么个荒野地方,连个小屁孩都没有。这屁大点地方还差点把我们给搞迷路了。穷乡僻壤的地方上神真能降在这里?开玩笑呢吧。”男人贼眉鼠眼,门牙还缺了一颗。脖子手上都挂着金链,好不阔气。一挥手便又拍倒了一棵树。
他们周围的树基本都倒了,没剩几棵,好在梁雪阴离得他们较远,那边的树没遭殃。
“你皮痒了质疑卦师?家主就宠信他一个人,你要是得罪他了,慕容家哪儿还有你呆的位置。就我们干的这些事万一被天帝知道了还不得把我们都打入地狱。”他旁边一个跟他穿着同色系衣服的男人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生气地说。
这个男人是个光头,脑后有一条长长的疤痕,从头顶蔓延到后脑勺。他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了一件法器,梁雪阴从未见过,离得有一些远,她没有看得太清,那东西连男人的巴掌大都没有,好像一个玩具,圆形的。
“哦哦。话说这么大点地方光靠我们几个的法力能炸掉吗?”那个凶巴巴的男人瞬间软了下来,挠头尴尬地俯身示弱,他接着说。
“家主早给我法宝了,到时候只要用它就能炸了这里,就算是上神也不能从这么大的洪水里跑出去。没有了上神,这天下就是我们慕容家的天下。在神界的时候我们遭人瞧不起,看人界谁敢?!”刀疤男人小心地捧着法器,得意地笑。
几个人又洋洋得意地互相吹捧着往着山下走去。
梁雪阴盯着那几个人的背影仔细看,把这几个人的背影都给记得清清楚楚。想要杀了她?若是她没死,便有的瞧了。
她对准地上的枯枝甩出自己手指间上悬浮的火苗,火苗一碰着了枯枝就立马窜大了起来,渐渐地她看着都有些怕了,立马伸脚过去试图踩灭,但没碰着呢都觉得热。接着蹲下来对着火吹气,吹啊吹怎么都不灭呢。头上都急地渗出了细汗。若是引人过来了还的了。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毕竟是神火,那肯定是得要神力才能灭。于是闭着眼赌,挥手过去心想着快灭快灭,听见噗嗤一声后,再睁眼果真灭了。顿时喜上眉梢。
又想柯雁归还在水池边等她回去,不该在这里久待,提着裙子跑着回去。路上这悬着的一颗心还是无法放下,对几个人的谈话很上心。
若他们真炸了山,把水引过来,那夕阳河下游的百姓不都遭殃了吗,哪儿还有处跑?这四周都是山,倒能往山上跑,但山上没有能让他们长期生活的食物,若提早准备撤离的话。。。
一想到这里就心神不宁的,烦躁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