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男一把夺过了钱,放在手里颠了颠,又冒起火来:“给你机会你不要,那就休怪我无情!”
抬起手一巴掌往他的脸上呼来。
梁雪阴虽然看得不是太清,但是也能从流动的风中看出些端倪来。他的手上正结着法术,这下若是打到了人的身上,非死即伤。当机立断把男孩往自己的身后拉。害怕地扭过头去等着这一下打出来。
“放肆!”刀疤男把他的那巴掌打歪,那一掌的法力打到了树上。正对着的那棵树直接拦腰倒了。
刀疤男忍着怒气,斥责:“你想干什么?不想要命了?”
“我们为什么要容忍这帮人!反正神界也没有仙把我们放在眼里,在人界还不能做些自己想做的事了?”光头男气的反驳。
“你自己想死我不拦你。但是别牵连了兄弟。我们下凡来本就是为了人界和平而来,神界不会允许我们伤害赤手空拳的普通人。天帝本就看我们不爽,你再惹怒了他,我们慕容家还有命活吗?你也想尝尝天雷的滋味?可连传说中的魔尊都魂飞魄散了,就你这样小小修为的仙,还不是死无葬身之地?清水上神的脾气你忘记了?”
刀疤男指着他的胸膛,逼得他无话可说。
他愣在原地,看着地面纠结地想着。
梁雪阴趁他们说话的功夫不停往后退,直到走到了她觉得安全的距离。那两个男人还是面面相觑,她回头真挚地劝他:“把钱都交出来,我会帮你的。真的。”
几乎是恳求似的说话。那男孩才恋恋不舍地从袖子里掏出了剩下的二两银子。
她拿过那些钱,却是头一次觉得这二两很重,是一个人品质的重量。
又走回那两个人的面前,昂首挺胸地把钱都给了他,问:“这下够了吗?你丢掉的银子全回来了吧?”
光头男拿起那二两收回口袋里,心满意足地点头,对她说:“你这女娃子还算是个有点骨气的人。”
梁雪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嘲讽地笑笑:“担不起。”
“你既然拿回了你的钱,就给我消停点,不然家主也不会放过你。我们同是慕容家的人,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下次再做这样的事就别怪我不心慈手软。”刀疤男的手往腰间一顺,顺出来一把匕首在手里把玩。
光头男瞬间乖巧,依着刀疤男的意思奉承:“自然自然,大哥的话我敢不听吗?走走走,我请你喝酒。”
二人从梁雪阴的身边走过,刀疤男看她的眼神十分不善,虽然是笑着的,她却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陷阱里。笑容太不善。
男孩走到她身后,低着头委屈地哭着。她回头便看见了,然后长长地叹气。虽然不忍斥责他,但他毕竟错了,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改。哭有什么用,谁都有绝望的时候,总有些办法的,车到山前必有路。若是没路,那就自己造一条。
从前她刚开始学武的那天,被那些师哥师姐们按在地上打,也非常非常绝望啊。无论她再怎么哭着恳求那些人都不会停手。师傅说,这就是弱肉强食,是他教自己的第一节课。而往后,也靠着自己的拼。在一群师哥师姐中用自己的拳头拼出尊重来。这就是他武场的规则。他只负责教,而谁练得好,就看个人努力了。而练琴也是这个道理,但是练琴练不好的话,不会像练武后果这样严重。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其实那天师哥师姐们都是手软了的,因为真正狠下心来决斗的话,她不会能站着走出练武场,事后还能被承业哥哥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