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那俩人也没有跟来。
往前走不到三百米就到了。梁雪阴站在帝鼎的门口四处环顾没发现异常便走了进去。这里的生意一如既往地好。正是晚上用餐的点,大堂里坐的全是人,吵吵嚷嚷地把唱曲的女子声音都给盖了下去。小二头上忙得全是汗,脸上仍旧挂着招牌笑容招呼客人。她正好趁着人多混了进去。
雷阳的房间就在二楼,小跑着到了门口偷偷地躲进去。
整个房间也没什么雷阳将军的东西。梁雪阴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圆桌上摆着一张信封,黄色的信封在深棕色的桌上异常显眼。看起来并不像是雷阳将军自己的东西,应该是有谁先她一步来把东西放这了。
她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拿起了信封细看。封面只写着雷阳将军亲启,没有留下写信人的半点信息。纸张摸起来手感细腻,猜想应该是个有身份的人送来。
未经允许看他人信件是件很不好的事,梁雪阴也就没看。想来或许是孟笑痴遣人送来,毕竟管家让他保将军安全,他也不会不嘱咐将军两句。
杜国还是有些正义之士的,雷阳将军能有这群人暗中保护也是蛮幸福的事。
精着想信封背后的事差点忘了来此的目的,梁雪阴一敲脑门暗骂自己一句傻瓜。
在房间左看右看还是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貔貅玉牌可是金贵玩意不能像信封似的摆在阴面上,若是放在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她又怕雷阳将军发现不了再被旁人拾了去。最后再三思量之下她把玉牌塞进了将军的包裹里,用衣服埋着。
放好了东西便蹑手蹑脚地准备离开。下楼的时候竟这么巧正好碰见慕容家的人在楼梯口旁的桌子上喝酒吃肉,嘴上还谈着关于公孙家的事。这一下就引起了她的好奇心,躲到楼梯的另一面偷听着他们的谈话。
“二哥,你说公孙家还活着吗?”
她听出了这道声音是先前被偷钱的那个光头男人,声音很小像怕被人听见。
“应该是都死了。都十几年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就算是能活几个,那要和我们慕容家比还太弱!家主的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和他作对就是死路一条,他现在火正大哪个不长眼的敢往枪口上撞,不弄死他个孬孙。而且公孙家就是胆小的孙子,十二年前说什么都不敢出来和我们打,一群怕死的缩头乌龟能成什么大事!”
另一位男人倒是毫不忌讳,说话随心所欲,正好让梁雪阴听得很清。
“二哥还是声音小点吧。别让大哥听见了。大哥老说在外要低调。”
那二哥一听立马拍桌而起,引得大厅众人纷纷朝他看来。态度仍嚣张跋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脚把旁边的桌子给踢翻,竖着大拇指洋洋得意地笑说:“怕什么。谁不知道我们慕容家现在只手遮天,我就算是说话声音再大他们又能拿我怎么样!谁再强能比皇帝还强,有皇帝给我们撑腰有什么好怕的!哼。在天界我都没这么风光过哈哈哈。四弟你就是没见过公孙家那帮孬种的样子才这么畏畏缩缩,你要是见了保准跟我一个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