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没。”玖洁连忙摆手,“我就是在发呆。”
“哼。”白长草又坐回位置上,将茶水换掉,取了一壶酒,“你这一点倒是跟以前一模一样。”
玖洁微愣,“什么?”
“这动不动就喜欢发呆,面上看着正经,但是眼神在那滴溜溜的乱转使坏的模样,是一点儿都没变。”
玖洁疑惑,完全没有听懂白长草在讲什么。
“刚才初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的性格同那琦星瑶完全不一样,我还以为是付瑜转了性,准备接受除了琦星瑶以外旁的人,结果呀,你还是你。
琦哦对了,你现在叫玖洁。”
白长草凑近了一些,认真道:“玖洁,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神有什么不同么?”
玖洁摇了摇头,一头雾水。
白长草哼笑了一声,喝干了杯中的酒,“你的眼神,与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
他们或骄傲,或卑微,或暴虐,或平和,但都是源自生活的真实的反馈,可你不同。
你虽然站在我们中间,展现着自己的悲欢离合,可你却不同。
你永远是用一种看戏的眼神在看旁人。
就好像我们全是那戏台子上咿咿呀呀的戏子,而你是写这台戏的人,你站在局外看着这一切。
舞台子上发生的好事坏事似乎对你来说,都只是你写的话本子上的情节,你不在乎好坏,只在乎呈现的效果,只在乎底下的看客,看得满不满意。”
放在膝盖上的手蹙然收紧,玖洁快速心开始砰砰砰直跳,强行压下心中的情绪,她干笑着对白长草道:“您是不是喝酒喝晕乎了?怎么感觉你越说越离谱呢?”
白长草干脆抱着酒壶,猛地又灌了一口,点了点玖洁,“你就当我是喝多了吧。有时候我也觉得,我这个感觉莫名其妙。
那个时候,你看旁人的眼神都给我这种感觉,唯独是看付瑜时,你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只有在看他时,我才觉得,你我皆是戏子,没什么不一样。
我本以为你们两个会修成正果。
但没想到最后你居然把自己的内丹给了贡阳。
呵。
还真的”
白长草的话没有说完,但玖洁有点儿明白了他的意思。
还真是同戏剧一样,层峦叠起。
“您这越说越离谱了呢。”玖洁拿起放在旁边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壶酒,喝了下去。
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她就感觉自己背后起了一层汗,手心里也全是冷汗。
“旁人都叫我怪才,都称我为一声丹怪。”白长草手拍着腿,打着拍子,低声唱着,“怪才自有怪人法,若不离谱怎称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