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尘埃落定，付瑜反复扫视着这里的一切眼神里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由于情绪剧烈的起伏，刺激到伤口，猛烈地咳嗽起来。
玖洁想要过去查看情况，付瑜微微抬手，对她摇了摇头，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祭坛上，抬手握住魔魄的剑柄，一用力拔了出来。
付瑜垂眸看着手中的魔魄，许久眼睛泛红。
“为什么？”付瑜回身，声音颤抖的看着玖洁，“为什么？”
他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了，过去的种种，分明是他亲身经历的。
琦星瑶的冷漠，是他亲身经历的。
琦星瑶对他的逃避，也是他亲身经历的。
他已经做好了自己在琦星瑶心里可能只占据了一个角落的准备，但是现在，看着她死后留下的一切。
付瑜只想问三个字，“为什么？”
玖洁不知道怎么回答，看了一眼涵盖了方方面面的妖器，看着他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知道，如果我是琦星瑶，留下这些给你，定然是心里有你，并且只有你。”
付瑜凝视着她，眼神不可思议。
玖洁耸了耸肩，“反正，按照我的性格是这样的，如果只是感激，我肯定不会送这么多东西出去，我很抠的。
但若是我喜欢一个人，并且知道自己要死了，我就会把东西全都准备好，给我想给的人，当时给不了，就想办法之后给。
总之，要么给他，要么全部深埋地下，谁都别想拿。”
对，她就是这么抠门。
拧眉半晌，付瑜走到了一个妖器前，指着它道：“过来碰一碰，试试看，这里面应该会存有她死前的影像。”
玖洁走过去，看着跟她戒指里，几乎长的一模一样的平底锅，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中去。
万物有灵，用的最久最多的妖器会在主人死了之后，自发的记录下来主人死前的画面。
她本以为，会记录死前画面的妖器，怎么也该是像旁边这造型别致的峨眉刺，又或者是这边这个一看就很漂亮的鞭子。
而不是现在这个，放在现代超市，都会经常搞促销的平底锅……
想到这，她从戒指里把自己的那个拿出来，两张对比，除了功能不一样，旁的外观简直是一模一样。
玖洁：“……”
难怪付瑜会坚信她就是琦星瑶。
这两个锅，都是按照她家里常用的那个打造的。
付瑜见玖洁沉默着一直站在平底锅前，走过去，轻咳一声，解释道：“在黑羽山时，没有什么危险，所以旁的妖器并不怎么需要用。
伴星说，最后的那段日子，她几乎天天都要吃白妖鱼。
所以这个妖器，是她用的最多的。”
玖洁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