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距离近无可近,夏夜薇能感受到厉泽辰杂乱的鼻息。
啧。
果然,男人的贪得无厌都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
即使不喜欢,也不能允许别人拥有。
说白了,就是贱。
她低声,薄唇贴在他的耳廓呢喃,“你不管我,我总归是要找人照顾我们孤儿寡母的……”
“你男人还没死呢!”
厉泽辰脑子发蒙,下意识地压住夏夜薇的喉口,掏出裤兜里的枪,对准她的脑门。
嘭的一声。
弹药的火气在她的脸侧弥漫。
听到枪声,慕言希第一时间冲了上去。
踢开门,眼前就是这么一幕。
厉泽辰侧身,掐住夏夜薇的脖颈,瞳孔被猩红彻底覆盖。
“夏夜薇,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如果你敢背叛我,我第一个杀了你。”
手背的青筋暴起,几乎用尽了力气。
夏夜薇的眼中闪过恍惚,接近着,是解脱般的释然。
瞧着天花板的玻璃面上倒映着慕言希的脸,她露出浅笑。
厉泽辰烦躁地扯掉领带,有种咽喉被扼住的错觉。
明晃晃的痛恨与愤怒融合成一种难解的情绪。
“厉泽……厉总。”
慕言希按住带着余温的枪身,“您不能这么做。”
“你来得正好,告诉我,夏夜薇藏在这里的男人,是谁!”
慕言希扬了下眉,神色淡淡,“如果您说的是,住在这里的人。”
“是我。”
厉泽辰的身子微晃了一下,“你说什么?”
“是老爷子让我……”
还未等他解释完,只听到菲佣高声尖叫:“太太!”
夏夜薇从厉泽辰的手腕滑下,如同羽毛,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只有周身的血水,证明了,她不是一件任人凌虐的物件。
而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
孕期出血是个正常的生理过程。
但对于夏夜薇来说,每次出血,都是浩劫。
毕竟,她只有一个肾。
厉泽辰和慕言希坐在走廊的两侧,静默无声。
慕言希盯着手机,编辑了条短息发送出去,又重新闭上眼睛。
手术室的门忽地敞开。
护士神色焦急地跑出来。
“夏夜薇的监护人在吗?”
“在!”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你答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