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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丧从蒲团上起身,推开密室大门。
门外,守着的跑腿小厮,立刻将这个消息通报给了安虞。
当付丧回到正房时,安虞已经等在了那里。
付丧一愣“你不是外出处理事务了吗?”
“你闭关没有出来,我哪里有心思外出?这些日子都在家里处理事务。”安虞道。
付丧微微一笑“让夫人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
安虞看样子也是狠舒了一口气。
“你进阶还顺利吧?没出什么问题吧?”
她此时已经感受到了付丧的气息,知道他已经完成了进阶,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放心,”付丧宽慰道,“有你准备的阴芝马,还有清灵神水,怎么可能出问题?”
“那就好。”
安虞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她上前几步,一把抱住了他。
“夫君,你不知道,这几天我处理事情都老是分心,就怕你有个万一……”
付丧伸手回抱住她,笑着道“你这样可不行。你可是安家的嫡长女,事务繁杂,还经常需要外出,还能离不了我了?”
“谁离不了你了?”
安虞从他怀里起身,红着脸睨了付丧一眼。
这一眼百媚生姿,付丧都恍神了一瞬。
只听她接着道“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平时自不会像这样。”
虽然这么说,但她看他付丧的眼神,总觉得这话没什么说服力。
付丧一笑“是吗?”
说着抱起她,走向不远处的雕花木床。
“好久没跟夫人亲近,我却是想的不行了。”
雕花木床的帘子被拉下,虽然安虞有些害羞,但还是默许了这样的行为。
良久,一阵亲昵过后。
安虞躺在付丧怀里,他勾起她的一缕青丝,询问“夫人什么时候走?”
在闭关之前,付丧就听说宣云城出了一件大事,急需要处理,所以见到安虞时才那么惊讶。
现在他既然出来了,想必安虞也不会停留多久。
果然,听到这个问题,安虞也收起了小女儿家的情思,正色道“估计今天就要走,不能再拖了。”
“这么急?会不会很危险?”
付丧关心地询问道。
安虞自信一笑“放心,对御使来说很危险,但我进阶掌御使已有一些时日,此番不过是多花一点功夫罢了。”
“那就好。”
付丧也没具体询问此事,只是隐约知道是和白莲教有关。
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接下来在宣云城,他的分身还能和安虞碰上。
两人温存了一番,就起床收拾了。
安虞穿戴好衣物,想起自己竟然白日宣淫,还忍不住有点脸红。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心情,看着付丧郑重道“夫君,等到我这次回来,我们也要准备要一个孩子了。”
“这么急?”
付丧有些诧异。
生育子嗣对世家来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尤其是安虞还是安家的继承人,她的第一个孩子自然极为要紧。
而且孕育生产的过程中,本身对女子也是一种消耗。
像他名义上的母亲“付红衣”,就是因为生育而耽搁了进阶,不然的话,她说不定此时已经进阶三阶了。
灵州安氏之所以一向在衣冠世家中孱弱,说起来也跟此有关。
因为血脉的原因,安家阴盛阳衰,往往家族掌权的也是女子。
本来这没什么所谓,毕竟在这样的世界里,当然是实力强说话。
但因为世家繁衍后代的原因,女子如果生育,不仅会消耗自身的积累,还会一定程度上影响进阶的潜力。
安家掌权为女子,自然深受此影响。
否则灵州安氏好歹在衣冠世家中历史悠久,不至于落到垫底的程度。
安虞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她闻言面露无奈“没办法,本来用不着这么着急的,但我刚进阶掌御使不久,虽然修为已经稳固,但想要再次进阶,还不知道要花费几百年功夫。”
“但眼看着大夏即将乱起,根本等不到我进阶,局势就可能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所以母亲的意思是,让我们尽快留下后代,要是有个什么万一,也有子嗣传承,等到乱世真起,可能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付丧闻言皱眉“局势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母亲似乎对前景并不乐观?”
安虞叹了口气“夫君,你不知道,就在我们大婚没几天,杀破狼异象再出,这次是完全不加掩饰了。你当时在闭关,所以没有注意到,但我看得很清楚。后面母亲也说,离乱世已经不远了。”
“好在杀破狼应命之人并未在我大荒府,否则局势会更紧张。但哪怕是现在,其实也没好到哪儿去。最近的乱局你也看到了,拜血教血祭的事情才过去没多久,安业城疫情也尚未收尾,现在白莲教也蔓延到灵州了,多事之秋啊。”
“我不知道安家以后会如何,这谁说得清?但如果大夏真的完了,其下的世家也不会好到哪儿去,哪怕是像付家、安家这样的大世家,也不知道会保存几何?除了九大门阀,没有家族有完全的底气应付这场乱世……”
付丧看出了她的忧虑。
但没办法,现在这世道就是这样。
大势如此,哪怕是安家、付家这样的大世家,也无力阻止,就更不要说他了。
而他本身,因为杀破狼命格的原因,还深陷在这个漩涡里,很难说以后会如何。
不过乱世既是危险,也代表着机遇。
像安家这种守成的还好,但付家……据他所知,对这场乱局怕是已经期待很久了。
而像这样的野心家,整个大夏还有很多。
两人接下来又聊了几句,就有下人来报。
来的是一个信使。
安虞接过密信查看,脸上的神色肉眼可见地凝重了起来。
她收好信,对上付丧担忧的目光,勉强笑了笑“宣云城那边又出了变故,我必须马上赶过去。”
付丧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道“注意安全。”
安虞点点头“放心,还在掌控范围内。我会尽快解决好这件事,你在家里等我。”
说着,她又和付丧拥抱了一下,就跟着信使急匆匆地走了。
付丧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略感觉怪异。
总有种丈夫出门打仗,妻子依依送别的感觉。
只是丈夫是安虞,他是这个妻子。
他摇摇头,甩开这种怪异的思绪。
既然安虞走了,他也该去拜访王婆了。
王婆除开在大婚宴席上露过一次面,送上祝福以后,就再也没见到了。
凭借他的感应,以及王婆依然如年轻女子般的姣好面容,他能感觉到她的伤势依旧没有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