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参谋在汤薇怀里偎了不到十秒,便挣开她的搂抱坐直身子。()汤薇先是怔了怔,接着微微叹了口气,道:“阿蕊是个好姑娘。”“你都知道了?”刘参谋怯怯地看了汤薇一眼,低下头去。“我是替你高兴。”汤薇强笑着抬起刘参谋的下巴。“我以为你会怪我。”刘参谋一脸惴惴不安。
“怎么会!”汤薇莞尔一笑,声音透着一丝怆然,“你以前不是说过吗,我像你妈。”刘参谋脸色惶然:“可你比我大不了几岁。”“那是因为你长得太快!”汤薇抬手捏捏刘参谋滚烫的腮帮子,粲然一笑,“要么就是我老得太慢。”“我希望你长生不老。”刘参谋语气和脸色显出万般真诚。
看着刘参谋说此番话时无邪且忧郁的眼神,汤薇心里大恸——正是这眼神让她在千万人堆里一眼就注意上了他!她情不自禁再次将刘参谋拥入怀中,良久,轻轻在他耳边说:“谢谢你!”便推开刘参谋,背过身去抹起泪来。
刘参谋慌了,望着汤薇粉嫩的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手足无措间,拾起雅色胸罩递给她。“这个你留着吧。”汤薇推开刘参谋的手。“干嘛?”刘参谋窘得满脸通红。“我身上的味道好闻吗?”汤薇定定地盯着刘参谋。
“好闻!”刘参谋低头喃喃道,“像我妈身上的味道。”“如果有一天我离开青城,你会想我吗?”汤薇又问。“想!”刘参谋低声定定道。“所以我要你留着。”汤薇转头望着窗外出神,自言自语道,“或许,有一天你再也见不到我了。”“你要干嘛?”刘参谋心里一紧。“签证都办好了。”汤薇盯着窗外蔚蓝的天。那里,一缕白云悠然掠过。
“你要移民?!”刘参谋魂都丢了。“先去国外走走。”汤薇回身对刘参谋凄然一笑,“如果挑到好地方,就留下来。”“我不许你走!”刘参谋紧紧抓住汤薇的手,眼泪夺眶而出。
那刻骨的痛,从手背直钻心际。汤薇止不住浑身颤栗——爱根深种,割不断的就是那一缕牵挂,真要就此一去永不回头,谈何容易!可如果继续留在青城,自己又将情归何处?
“和你闹着玩呢!”汤薇用力抽回手,温柔地替刘参谋拭着泪。“以后不许你开这种玩笑!”刘参谋责怪道。“你敢这样跟老妈说话!”汤薇咬牙笑着连敲刘参谋的脑袋。“我以后还是叫你姐吧。”刘参谋难堪道。
“对!做你妈是嫩了点,做姐还差不多。”汤薇释然笑道,“长兄如父,大姐是妈——以后你可要听我的话!”“那当然!”刘参谋连连点头。“好!”汤薇从内衣堆里挑了一副雪白胸罩递给刘参谋,背过身去,“来,替我戴上。()”
刘参谋温顺而认真地替汤薇戴好胸罩,直到扣上最后一颗带扣。随着最后轻轻一扣,一对璀璨的女人花自此不再对他绽放;随着最后轻轻一扣,两扇欲念之门自此阖然关闭;随着最后轻轻一扣,一片纯净的天地自此在他和汤薇面前悄然洞开,那里,亲情的花儿竞相绽放,芳香四溢。
穿戴整齐后,汤薇从床上跳了下来。低头发现刘参谋脚背上纹了两颗梅蕾,一番惊叹后,笑问:“阿蕊纹的?”“除了她还有谁!”刘参谋尴尬笑。“没想到她花也纹得这么好。”汤薇笑道,“改天我也请她纹一朵。”“纹什么?”刘参谋问。“你说呢?”汤薇对刘参谋狡黠眨眼。“你说!”“你说!!”“我们一起喊!”于是俩人齐声对着窗外的天空放声大叫:“勿——忘——我!”叫完,俩人纵声大笑。
笑声传到楼下酒吧,几个早班的员工听了凑头窃窃私语。一个说,“好久没见老板娘这么开心了。”另一个说,“以后想加工资,就请刘参谋帮忙说话。”
汤薇笑完,这方问刘参谋:“告诉我,那满嘴喷粪的龟孙是谁呢?”刘参谋犹豫了一下。他不想骗汤薇。不过正事要紧,他也只能把屎盆子暂且扣到潘似安的头上,便说了。“我想也是这龟孙!”汤薇一听舌里生疮的人竟是潘似安,顿时气得牙根痒痒。
原来,这潘似安不仅是youtu酒吧的常客,而且是众多色鬼里最为龌龊的一个!每次来盯着汤薇酥胸目光淫邪不说,还时不时出言轻薄,有一次竟还用指头勾了她的领口想看个仔细。汤薇只是看潘似安出手阔绰,所以对他一忍再忍。那知这家伙不知进退,见汤薇对他总是笑语如嫣,还以为汤薇对他青睐有加,于是越发肆无忌惮,后来更是恬不知耻地直言勾引。汤薇哪会把这浅薄污秽似泥潭浊水的家伙放在眼里!只是抬手不打笑脸客,所以每次都一笑了之。可这家伙现在嘴里居然跑起了火车。汤薇终于忍无可忍了!
刘参谋趁机又把潘似安如何在外编派她,添油加醋对汤薇说了一大通。汤薇听得玉鼻生烟,怒道:“我要把他的舌头割了!”刘参谋道:“那样会脏了你的手。”“不能便宜了他!”汤唯说话时,银牙紧咬,酥胸起伏,恨意绵绵。“我来替你出这口恶气!”刘参谋拍着胸脯,豪气纵横。
“算我没白认你这个弟弟!”汤薇转怒为喜,问,“你有主意了?”刘参谋便对汤薇耳语了一通。汤薇听了眉开眼笑,连道:“这注意好!这主意好!”刘参谋便从手包里拿出一个小包递给汤薇。汤薇接了好奇问:“真没看出来——你还懂这些!”“医药世家,所以懂一点。”刘参谋淡淡一笑。“那你看出我以前患什么病了。”汤薇盯了刘参谋烂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