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水是夏妈妈亲自炖的。
祁书墨左手腕骨骨折,右手还是能用的。
夏萱萱偏不肯让他自己动手,非要喂他。
祁书墨也只好依着媳妇儿。
看着两人的精神状态都还不错,谢凝心底的郁结散了些“我来得好像不是时候?”
“正是时候。”夏萱萱一边喂祁书墨,一边说道“我妈刚让阿姨送的饭菜,你吃了吗?一起吃点,我妈每次都送好多,我俩根本吃不了。”
谢凝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吃过了,看你们这样我就放心了。”
三人一个系,都是好朋友,没什么好客气的。
谢凝说吃过了,夏萱萱也没再说什么,认真的投喂祁书墨。
饭还没吃完,病房外传来敲门声。
谢凝眉心一跳,猜到过来的是谁?
起身打开门。
丁素兰余茜母女双手拎着各种营养品,水果牛奶,赔着笑脸“请问,祁书墨同学是在这间病房吗?”
“是。”谢凝把她们让进来“进来吧。”
母女二人瞧着谢凝是个好说话的,放松了许多,跟着她进了病房。
看到她俩,夏萱萱和祁书墨都是一脸懵。
手上拎了这么多东西,是来看望病人的?
完全不认识。
该不是走错了吧?
夏萱萱脑子飞速的转,关于家里,祁书墨很少跟她提起。夏萱萱只知道祁书墨是奶奶养大的,奶奶走后跟亲爹后妈住过一段时间,闹得很不愉快,险些连大学都没能上成。从这两个女人的穿着来看,非富即贵,应该不是祁书墨家里人。
夏爸爸夏妈妈都怕吓着祁书墨没过来,必定也不会让朋友过来。
所以,这两人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看到躺在床上的祁书墨,丁素兰心跳漏了一拍。
伤得,的确很严重。
她陪着笑脸,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一旁,尽量放低姿态“祁书墨同学吧?你好,我是余鹏飞的妈妈,这是我女儿,鹏飞的姐姐。你和鹏飞的事我都知道了,不过是小孩子间打打闹闹,没必要把事情闹这么大是吧?鹏飞现在还在警察局,他好不容易才考上京大,你也知道读大学对每个人来讲有多重要。他带人打伤你是他的不对,我代替他向你道歉。你看你想要多少钱,咱们私下解决。没必要闹到警察局,你说是吧?”
她提到“你想要多少钱”时,口吻里尽是轻蔑,优越感十足。
好似有钱就能解决一切。
搞明白她俩的身份,夏萱萱当即冷脸。
也不待祁书墨说什么,站起身怼道“小孩子打打闹闹?这位阿姨,你儿子已经成年了,还小孩子,巨婴吗?请你搞搞清楚,他不仅带人群殴书墨,还险些对书墨做出无耻下流之事。这件事没完,我们该走法律程序走法律程序。你儿子,必须坐牢。”
丁素兰没想到夏萱萱这样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
在丰口县作威作福惯了,平素没什么耐心。
能忍着脾气对祁书墨说软话已是极大让步。
头脑也过度简单,压根没深想此刻出现在祁书墨病房里的小女生会是什么人。
被夏萱萱怼了几句,当场跳脚“你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心思这么歹毒?动不动就让人去坐牢,我儿子去坐牢对你有什么好处?这小穷鬼就是个穷光蛋,我给他钱私了是为他好。我跟他说话,你别再这插嘴,女孩子家家,一点教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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