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农贸市场的二楼小院,高远坐在高球房间,脸上汗如雨下。
高球端来一杯温水,放在大伯面前,面色冷静。
“大伯,不急,喝口水吧。”
“现在就是证据不足,没办法彻底绊倒袁正东。”
高远喝了一口水,看向高球。
高球目光探向窗外,二楼小院的背面,眺望高处满山苍翠,不过此时黑幕席卷,一切秀美河山无处显露,只留空洞一片。
“这个世界破破烂烂,总有人在缝缝补补,大伯,我想你应该停止正面冲突。”
“什么,球球,你那晚不是告诉我说,要激流勇进?”
高远站起身来,高球转身拉着大伯一起坐下。
“可是大伯,现在威胁到你的安全,我们必须从长计议……”
“如果我贪生怕死,我早就那帮人同流合污了,我会等到今天!”
高球话还没说完,便被大伯厉声驳斥。
“大伯,我们不硬刚,不代表我们不出击,目前我们这股浪潮在风口浪尖,势单力薄,这个要成了势,必须合力才行,光是行政有点捉襟见肘,我们要借助司法系统,将这股风浪掀得更大,最好能得到中央的重视!”
高球娓娓道来,高远听得是心中激荡。
……
荒林之中,灌木重叠,林中有大片空地直奔山脚,空地的高处,有几间土房错落开来。
高球中午放学前往高处,母亲在山脚做工地做搬石头的苦工,新租的土房虽然地处高远,却很便宜,30块一个月。
好不容易到了土门,母亲正收拾锅灶,厨房黑灰不见五只,仅是门口的一丝光线成了这里唯一的酌亮,连窗户都没有。
母亲很狼狈,边忙着手上的活儿,边安慰高球:“娃,等下啊,很快就收拾好。”
这时几个邻居上前帮忙,擦的擦灶台,搬的搬东西。
土房灰很大,母亲让高球先去外面。
确实,房间狭小,根本站不下四人。
高球折回,他从黑灰滚滚的土房出来,见不远一处坡石鲜草遍布,于是来了兴致,一路小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