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社从来那么大方,为杀这几个人,掏出这么多的钱的。别忘了,你堂堂满洲国华人领袖,脑袋才值一千银元。”
“晓蕾,你这一说,我倒是想明白了。
之前,我听张一手说,赏金一千银元,我也不太相信。
要是那样的话,我的性命岂不是和这几个人的价码一样了吗。”耿直道。
“臭美,像你多值钱似的。
这么看来,小地主他们一定是威胁到宁晓峰的潜伏了。
宁晓峰想永绝后患,动杀机了。”
“晓蕾,那咱们该怎么办?”耿直问道。
“暗中帮助,不过不能暴露身份,你不能,张一手也不能。
除掉这几个汉奸,现在很有意义。对想投靠日本人的有些人,也是一种震慑。
另外,小地主这种人,对营川城太熟悉了,我们不少外围同志就是因为小地主的线报才被捕的,这种人越早除掉越好。
虽然,被捕的都是些外围同志,不过长此以往的话,就没人敢轻易加入我们的组织了。”
“我知道,我也是这么跟张一手交代的,不暴露身份比什么都重要。”
“上一次,大岛浩夫被刺,你这个西流锄奸团已经被日本人盯上了,要是再除掉这几个汉奸,可就扬名立万,让敌人闻风丧胆了。”徐晓蕾笑道。
“还说呢,现在营川城最大的汉奸就是你我,搞不好,哪天会有人来铲除我们了。”
“咱们已经被人刺杀好多回了,只不过没有成功而已。
现在樱子对咱们两个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想找到刺杀你我的机会,不容易了。”
“晓蕾,这种潜伏实在是一种身心上的煎熬,如果抗战能早一些胜利就好了,我们能堂堂正正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倒是觉得你耿大少爷日子过得比谁都强,看不出有什么煎熬的。
樱子已经怀了你的孩子,赵玫也马上要和你同房了。这么多漂亮姑娘和你在一起,还煎熬呢。”徐晓蕾白了耿直一眼,说道。
“我……”耿直被徐晓蕾说到了痛处,呆坐在床边不知该如何回答。
徐晓蕾见状,说道
“行了,你也不用这么为难。
樱子同意了,我也同意了,你就顺其自然吧。
赵玫不仅知道你的身份,还知道你要做的事,要是不把她稳住了,早晚会出事。
至于以后,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楚,不如把眼下的事做好了。
赵玫虽然年龄比我和樱子大一两岁,但她没受过什么磨难,心智还不够成熟,你要多关心她一些。
不要动不动考虑我的感受,我比你想象的坚强,知道吗?”徐晓蕾靠在床头,说道。
“晓蕾,谢谢你。”耿直紧握住徐晓蕾的手,说道。
“行了,别总说这些婆婆妈妈的话。咱们从下玩到大,谁还不知道谁了。
都后半夜了,早点睡吧。”说着徐晓蕾钻进了被子里。
耿直见状,随手关上了灯。钻进了被子里,将徐晓蕾紧紧搂到怀中。
……
营川,南海寺。
张一手和金桂娘、张天翼吃过早饭后,便换了一身行头,简单化了化妆容,来到南海寺。
这一回,刘二水并没有离开,一直在南海寺等着张一手。
见张一手到来,刘二水一把将他拉到了后院,说道
“今天早晨去死信箱,五百银元已经收到。看来,这一回复兴社是真想除掉这几个人了。否则的话,不能下这么大血本。”
“那你准备怎么干?”张一手问道。
“怎么干我还没想好,不过,我们先得找个落脚的地方,再搞些武器才行。
进城的时候,搜身太严,武器都藏在城外了。”
“行,这些我来想办法。你一共带了多少人进城?”
“这种事人多了也没用,只有三个人,我、大牛和二当家路连山。”
“二当家的也来了?他身体行吗?我看他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张一手问道。
“我也这么问他,他说没事,一定要跟我进城,除掉这几个叛徒,为山寨的弟兄报仇。”
“那好。这样,我再后河沿五号仓库后面有个小屋,很安全,你们可以先到那落脚。
安顿好了,你们就出门踩踩点,找找下手机会。武器,我来想办法,最迟明天为你们解决了。”
“好好,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刘二水说道。
……
盛京,火车站。
一下火车,野口光子就上了盛京特高课课长户田良三,接她的吉普车。
上车之后,&nbp;野口光子向户田良三问道“户田课长,我发的电报,收到没有?”
“今天一大早,就收到了。
我已经秘密派人全城查找这个叫曲胜的人,只要他还在盛京,一经查到,立即逮捕。
我不是跟你说,让你在营川等信吗?你怎么还过来了?”
“我着急啊。
关于这个叫许波的卷宗,无论是营川的、还是盛京的,都十分干净,没留下什么线索。
唯一留下的线索,就是这个叫曲胜的人。
找到曲胜,就意味着能够找到许波。
找到许波,营川货运站生化疫苗被炸才有可能捉到真凶。
思前想后,我还是亲自过来了。”野口光子说道。
“那也好,既然回盛京了,就就在这多住几天。你先在东亚宾馆住下,一有消息,我马上派人通知你。”户田良三说道。
“那就拜托户田课长了,如果找到这个曲胜,一定要第一时间控制起来。我这几天哪也不去,就在宾馆呆着。”
“好好,等我有了消息,就来找你。你要是自己呆着寂寞,就喊我过来陪陪你。”说着,户田良三有意无意地搭在了野口光子的肩上。
野口光子清楚,这是户田良三这个老东西有心情了。
这种事,野口光子早有心理准备,反正也不是陪他第一回了。为了给大岛浩夫报仇,扳倒中村樱子,让这个老东西占占便宜,就占占便宜吧。
进了东亚宾馆,户田良三和野口光子一起下了车,一同回了房间,又一同滚在了房间的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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