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这帮人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有些胆小的,更是双腿发软,不断颤抖。
全是地灵境也就算了,而那可怕的杀意,才最让人胆寒。
唯有经历过无数次战场厮杀的军团,才能孕育出如此可怕的杀意!
日陨军团这边,微微骚动,但面对数倍于己方的敌人,将士们阵势仍不乱,和千秋营无声对峙。
看到这一幕,宁千秋终于露出赞赏之色。
“久闻日陨军团大名,今日宁某总算开了眼界了!陈兄,鱼兄,上来一叙如何?”
千秋营散发出来的杀意,顿时烟消云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下方,陈郁刀亦是微笑“宁兄之大名,陈某亦是如雷贯耳了!”
他带着鱼河山冲天而起,来到小几边,和宁千秋相对而立。
双方不约而同一挥手,对峙的两大军团便如潮水般退下。
“既然陈兄替他们求情,那宁某就当是一场误会了。”宁千秋悠闲地给二人斟上茶,微笑道,“宁某此来会盟,只希望二位给一个答案,值,不值?”
值不值?
陈郁刀和鱼河山皆是凛然,宁千秋的直接,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
值,那就会盟,大家一起干。
不值,那就拍拍屁股走人,以他军团之威,完全能以战养战,何需联军作后勤?甚至,宁千秋还能去找白修临,据说这两人交情极深,白修临断然不会拒绝!
沉默了许久。
陈郁刀才捡起那茶杯,将微凉的茶水一饮而尽,轻轻吐出两个字“不值!”
鱼河山脸色又变。
有必要,这么坦诚吗?
陈郁刀看着宁千秋,沉声道“宁兄,陈某不愿欺瞒,以你之能,完全可以另起炉灶,不必掺和联军这趟浑水。”
宁千秋一挑眉“此话怎讲?”
陈郁刀耸肩道“你也不想你打仗的时候,有一帮大爷天天在你背后指手画脚吧?劳是你的劳,功却未必是你的功!”
宁千秋把玩茶杯,戏谑道“那可烦人得紧,跟苍蝇一样。”
陈郁刀失笑“苍蝇……”
这个比喻,非常恰当!
联军高层就是一群苍蝇,每天在你耳边嗡嗡叫唤,烦人不说,还嘴里带屎,恶心!
宁千秋放下茶杯,淡淡道“陈兄,你的回答,我很满意,我愿意会盟!”
鱼河山又是一惊。
这又是什么道理?
明知山有屎,偏向屎山行?
陈郁刀却叹道“我以为,这是一场梦。”
宁千秋若率军会盟,对西南联军整体实力的帮助,史无前例!
有此强援,西南战线不但更加牢固,甚至能图谋反攻天外天!
这是陈郁刀做梦都在想的事。
“陈兄若是不够坦诚,宁某也不会会盟了。既然你展现了诚意,那宁某,也可以告诉你我的计划。”
“我要做,西南联军的统帅。”
简短的几个字,让鱼河山身躯剧震,险些从天上掉下去。
陈郁刀的反应却平淡得多,似乎早有预计,只静静看着宁千秋“宁兄,说出你的计划。”
宁千秋双臂抱胸,傲然道“计划?一个字……”
“杀!”
“挡我者,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