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看着阿娘见到阮宗介那般神色凄惶的模样,谢令姜似乎又察觉到了什么。
这些年来,阿娘阮容从未和外祖家有任何联系,只有阮俱舅舅会常常在路过的时候前来探望,然后就是年幼的阮遥集曾经被托付在谢家呆过,再而后已经过了十年,阮遥集重新回到谢家来。
这十年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或者,从十里红妆出嫁的陈留阮氏嫡娘子阮容,成为名满天下的陈郡谢氏宗族大妇阮氏。
阿娘究竟是遇到了些什么事,又是怎样养成如今的性格,又是因为什么才和外祖阮氏一门近乎决裂?
谢令姜觉得在这里头需要思索的事情还是太多了。
谢令姜终归离别之前没能再见阮遥集。
还没来得及思念阮遥集,府里头后院的火又烧起来。
也许正是应了那句话,后院起火。
府里头发生了一件事,正在谢三爷,谢安石的书斋里头的两位太先生,原本准备铺纸作画的,可没想到画着画着觉得不对劲。
丹杨尹大人谢鲲皱了皱眉头,“这墨汁,不对。”
太先生谢丕还没看出来,立刻嚷嚷道“谢安这小子,别的可能不行,但是文墨之事情上是最为在乎的,不可能拿坏的东西给咱们用的呀!”
“难不成我还会骗你?我可是在国子监呆过,什么好的没我没有用过,就连圣人御赐的,都是独一无二的呢?你看这墨汁十分暗淡,画出来的画也觉得不大真实。”
“是你画技有所退步吧,不信把你之前的画拿出来看看!”
谢三爷谢安似乎没想到父亲和伯父居然真找起来了,眼下有些好笑,连忙招呼临渊把之前他们画的画拿出来比较。
可没想到打开之后发现之前画的画都变成了白色。
“这是怎么回事?”
谢鲲雷霆大怒。
“难道这墨汁会这样没用吗?”
谢安摇了摇头。
“伯父,我觉得不是墨汁的问题。”
“那怎么这印章印的还在?可是写的东西都不见了?”
一时竟然争吵起来了。
谢令姜暂时还没考虑到这些,确定阿娘虽然有些忧伤,但身体还是十分健康,谢令姜便又到祖母那去了,“祖母家家,您瞧我的病真的已经完全好了,您老就宽宽心,你就同意我跟兄长们,一同去西山打猎吧!听说今年秋天还有秋闱呢?到时候总不见得我们谢家女郎比人家落后吧!”
大孙氏还有点不放心,可又看着小娘子殷切的目光,又瞧着其他几个孙女儿,此时胆怯怯的目光。
上次大孙氏对于她们的训诫,或许让她们十分害怕了,但自己存的好,一只是希望她们能够更加的亲近团结一心,而不是希望她们的距离增大,好不容易看她们都想出去玩,于是就同意了。
“你们这些顽皮的皮猴子们,在外头好好玩吧,可别再闹出什么事了,也别与人家起冲突,就算是起冲突了,也不要害怕,挺起脊梁骨!祖母家家为你撑腰!”
“谢谢家家!”
谢令姜逮着大孙氏的面颊猛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