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今日每人都交了一幅画上去,心里头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等到戴先生离开之后,谢道聆忽然有点殷勤地跑了过来,“阿姊,你懂的东西可真多呀!我虽然喜欢画画,可是我都不知道你知道的这么多东西,你跟我说说今天先生,后来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懂?”
谢令姜难得见对方这样客气,想必是真的爱极了绘画。
而后又见到其他的兄弟们,似乎也不愿离开,此时都竖着耳朵过来,就连在此之前有些傲气凌云的嵇玉山此时都眼巴巴的看着。
谢令姜心想自己也不过是比他们多活了一世,所以懂得的道理才多些吧!既然对待知识和学习都是这样的渴望,那说出来也未尝有什么不好的。
“先生的意思是说,倘若如果能做到这样,人们虽各自走的道路不一样,但最终会达到什么境地,是可以预测的;世事虽然迷乱无序,却仍然可以找到它的规律,而不至于弄错。所以人切不可自驱以物,自诳以伪,外眩嚣华,内丧道实。”
谢道聆听着听着又张大了嘴巴。
谢令姜没奈何的,只好用更通俗的话语解释,“一句话,为人处事呢,一定要加强自身修养,培养道德根本,不要为虚名、形式所累。”
谢道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再而后他们还想拉着谢令姜说话,谢令姜却有些疲惫不堪了。
“我可没空了,你们天天都要学着,将来免不得要入朝为官,我可只是兴趣啊!我现在还要去祖母家家那,你们有谁要和我一起去的?”
只见众兄弟们都疯狂摇头,谢令和也摇了摇头,现在阿娘和阿耶都在身边,她也不想到祖母家家那里去,祖母家家也不喜欢笑的。
谢令姜只好笑着回去了,她背着一个小挎包,不用丫鬟伺候,回去的路上碰到了三叔,还有两个年轻的郎君,一个是方才授课的戴先生,另一个并不相熟,不过匆匆打了个照面,谢令姜按着规矩行了礼,而后同三叔打招呼。
“待会儿送几件东西到您那里去,戴先生想看看旧物,看看是可以的,带走可不行,长安可不依的。”
看见小娘子扬长而去,另一个郎君忽然叹了口气,“谢卿当真有个好侄女,可惜某家儿郎不多。”
戴安道只知道此人也是谢安石的故旧,当下便也笑了笑,似乎是有同感的开口“我儿年幼,也配不上谢氏,齐大非偶。”
谢安石倒是高兴无比的差点翘起尾巴,“两位实在是过誉了,我家小娘子年纪还小,以后再说,以后再说!咱们还是说说山学兴办的事情!”
“谢卿所言甚是!走走走。”
戴安道兴致勃勃的朝前面走去。
这年轻郎君对谢安石开口道“此人多才多艺,出类拔萃,乃天下少有之名士,实在是可惜些!”
谢安笑了笑。
“当今天下,名士众多,只不过人各有志,您为国朝之主,求才若渴之心,尚可理解,也不必过于强求。臣听闻太宰武陵王多次延请此人,都被断然拒绝。”
这郎君笑了,而后了然点头。谢令姜一直都知道三叔有各种各样的朋友,实在是交友众多,根本就不在乎她到底有哪些朋友,也没想到过刚刚路过的此人竟是今上,微服私访,朝廷上他对谢安大加斥责,可是底下来却是倍加安抚,又询问对方国事。
大孙氏自然在等自己家的小娘子回来,这还是长安第一次去族学上课,自然族学里发生的事情也早就传回来了,今天的谢长安依旧是优异的不得了的谢长安,她养的这两个小娘子,一丁点儿都不比两个老家伙养的那些孙儿郎们差的。
“长安给祖母家家请安,祖母家家今日午餐用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