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贝齿咬着唇瓣,司马昱的唇就这样落了下来。
庾道怜大吃一惊,可是浑身发软,无法阻止对方,双手意图推走对方,某种程度上却看上去像是欲拒还迎。
会稽王司马昱实在是生的英俊非凡,这面庞之上的容色,想来是谁也不会轻易忘却的。
庾道怜就在这样复杂的情绪里头忽然看到了他的脸,她睁大眼睛看着正一脸深情的吻着自己的郎君,这郎君在她们母亲那一辈的时候就有大晋第一君子的好名声,风雅清贵。
他是东海王的叔伯父?哈哈哈哈!呵呵呵!
庾道怜忽然意识到这一点,她心里头冒出了报复无比的快感!
唇舌间勾出一丝酒醉的气味,庾道怜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刚刚喝的那杯果酒有问题,王五娘王孟晖亲手捧给她的那杯酒里肯定有很大的问题,可是偏偏这王五娘王孟晖还是一副和善的样子,刺骨的恨意席卷全身,庾道怜发现自己发出了羞耻的声音。
会稽王司马昱感觉到面前小娘子的青涩和腼腆,这是个未开儿。
他意识到这一点,对方的滑腻的肌肤和身体的香味太过勾魂,这绝对不是宫婢。
司马昱睁开了眼,眉目间闪过狠厉之色,而后却发现小娘子闭目,眉骨暗锁着愁,似乎是痛苦不已的样子。
她被下药了。
会稽王司马昱意识到这一点后,整个人都清醒了,而后发现对方的衣裙在自己的手下都散落在地,这样的小娘子实在是娇嫩的如同芙蓉,让人忍不住想要拆吃入腹。
这个小娘子有点面熟,会稽王司马昱忽然意识到这是刚才跳舞的小娘子,余姚差点撞到的小娘子,是什么身份来着?
也许能够抬入府里头,将来伺候自己。
司马昱的手指还在无意识的摩挲小娘子滑腻的脊背,这样好的皮肉。
小娘子紧咬牙关,忍不住口角里有呻吟语。
双脚忍不住交缠起来,眼角还有泪花。
庾道怜楚楚可怜的睁开眼,似乎没有什么意识的开口,“殿下,救救我!”
前一刻毫不留情的害了会稽王司马昱的掌上明珠,下一刻楚楚可怜的央求他救她。
娇软的声音如同能够滴出水来似的,她浑身颤抖,而司马昱也在感觉到的放大。
司马昱脑海回想起来之前自己儿子司马道生怎么说的来着?“陛下,娘娘,余姚郡主殿前失仪,自甘认罚,还请陛下娘娘不要因此而忽略庾娘子的精妙舞技和王七娘子的美妙琴声。”
“这个名字?庾娘子?”
庾娘子?
“大司空庾冰之女庾道怜,未来的东海王妃!”
会稽王司马昱登时感觉到透骨的冰凉从身后的脊髓冒了出来,有人想要设计他,他会稽王的位置遭人觊觎。
东海王是成帝的儿子,是他司马昱的侄孙,眼前怀里头这个自己搂抱着的小娇娘子是自己的侄孙媳妇,好毒的计策啊。
他看着庾道怜这娇嫩无比又格外纤细的脖颈,想有那么一刻,扭断对方。
但是庾道怜依旧是可怜巴巴的带着眼泪开口,“殿下不肯救救怜儿吗?”
那双眼睛的神情太过可怜而娇媚,好似一个故人。
司马昱果断的捡起了地上庾道怜的衣裳,而后抱着她,几步轻功便飞入偏殿的温泉池里头,他将小娘子放入池水里,而后背对着坐在那池边,似乎根本就不为所动似的。
好似方才动情的不是他。
这样的美玉郎君,虽然年岁同阿耶差不多,可是还是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庾道怜有些痴迷的看着,另一边,随着温泉的温度,她身体的热度削减下来,理智也清醒了些,不再那么渴望与人接触。
尤其是郎君,这会稽王殿下玉树临风,对待女人似乎也温柔的可以,只是那个骄傲跋扈的余姚郡主恐怕此时蒙受奇耻大辱,也意想不到她敬爱的阿耶此时守着自己沐浴。
会稽王司马昱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谁想要害他,可是此时东海王就是废棋子,没必要这个时候陷害他啊,圣人并非没有容人之心的。
难道说这只是一个巧合,他不曾回过头来问庾道怜。
“小娘子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庾道怜捂着胸部,而后有些狠狠地开口。
“今日开始,怜儿就是殿下的人了,怜儿恨颍川庾氏,也恨东海王,更恨是想要害阿怜的人,是王五娘王孟晖给我喝的那杯果酒的,否则我也不会…”
会稽王司马昱心里头觉得并没有这么简单,不会只是小娘子之间的斗争,不过庾道怜的话还是令人吃惊,他回过头来,正好和楚楚可怜的美人儿相对。
…
阮遥集抱着谢令姜不知道走了多久,谢令姜都快迷路了。
谢令姜打心底不大喜欢建康的皇城,可是这地方也是很让人记住的。
譬如阮遥集,此时好笑的开口:“这天下没有我阮氏不知道的地,长安,你不必耍心机,费心思,你若讨厌谁,我轻易叫她毁灭。”
谢令姜搂着阮遥集的脖子,“阿兄你抱着累不累?究竟有什么事儿?不比我好好玩玩才是,我从前以为余姚有脑子,不至于把茂娘阿姊害得那样惨,可是没想到不过就是白痴,可是究竟是谁在外头操纵呢?”
阮遥集抱着她坐在假山石头上,而后温温和开口:“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会把一切调查清楚,真想总有一天水落石出的!”
谢令姜简直都有点感动,而后噗嗤一笑。
“今天余姚摔倒的时候,我有点想笑,不知道地不地道!”
“我也是。”阮遥集不失幽默开口。
“怎么?”谢令姜疑问。
“我也想笑!”阮遥集如是开口。
谢令姜和阮遥集的笑声传过去好远,被派来查看二人踪影的小黄门安心的回去禀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