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你……你怎么敢?”
桓世子桓熙简直都无法忍受此时的气氛了,可是谢令姜,看上去分明是不屑一顾的模样。
“既然这样,那你就跟我走吧!”
谢令姜对着眼前的这个小厮开口。
桓世子桓熙,终于忍不住谢令姜对于自己的这种冷淡,伸手就想抓住对方的胳膊,可是有人钳制住了自己。
桓世子桓熙有些不甘心的回过头来,结果发现是阮遥集,顿时显得有些沮丧,而后狠狠地甩开了阮遥集钳制住自己的手,其实凭借着自己的力量,根本就甩不开对方的,但是很显然,阮遥集并不想管桓熙太多的事情。所以自然,只能灰溜溜的离去了。
快走了好几步,心里头仍然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而后想回过头来,却发现人群里面那两人的踪影完全就消失了。
“郎君,不如今日还去那醉欢楼玩一玩?”
小厮很是殷勤的开口,他想着只要自己能把世子殿下给哄住了,不让他出去闹腾,自己的赏钱一定是大大的。
桓世子桓熙吐了一口唾沫,想着刚才小娘子狡黠无比的模样,谢令姜啊谢令姜,你以为你能逃得过我的手掌心吗?想到那醉欢楼里头的最为娇媚的姑娘,他忍不住有些欢欣鼓舞。
“好的,那我们一起去吧!今日小爷要好好玩一玩!”
“说的甚是!郎君当真是英明神武啊!”
在身边的随从的奉承之下,她欢欣鼓舞的决定前去玩耍了,没想到居然碰到了琅琊王氏王知音。
“王二郎军不是去参加婚宴了吗?怎么会来这里呢?”
桓世子桓熙仿佛还知道些什么礼节,当下就是大笑。
王知音道“那都是俗人呆的地方,我等高雅之人不该在那地方呆着。”
“说来正是如此啊!”
桓世子桓熙以为自己找到了真正的知音。
正是一派和乐。
谢令姜看着眼前的这小郎君,心里头欢喜无比,“你怎么会来这里呢?”
那小郎君一脸茫然的开口“女郎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并没有看过女郎!”
“是吗?我曾遇到过一个叫凤皇的人,看上去你长的和他相似呢?”
这小厮面上也就粉白无比,似乎看不出来什么深色。
“您在说什么?”
谢令姜有些摇了摇头,甚至有些失望。
阮遥集一直盯着谢令姜,心想的小娘子胆子还挺大的嘛!但是稍微有些嫉妒,怎么能对这个从哪里冒出来的小东西动手动脚的呢?
谢令姜然后便朝着摊子那边的糖葫芦过去了,“你这个糖葫芦怎么卖?看上去又大又圆又好吃!”
“一文钱一个,特别的好吃,不知小娘子需要几个呀?”
“一,二,三,我要三个!”
谢令姜伸手摸出三枚大钱。
“多谢娘子,这就给您挑个最好的!”
阮遥集心里头情绪反复的时候就瞧见面前出现了很大的糖葫芦,这小郎君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吃到糖葫芦?两个人都与此同时的露出了微笑来。
谢令姜拿着糖葫芦在前面跑着,甚至有些叹气的开口“糖葫芦这么甜,生活却还有这么多的烦恼呢!”
阮遥集看着在前面奔跑的小娘子,似乎裙衫之间就能翻起波浪来。
小娘子这样年幼,会有什么烦恼呢?
谢令姜终于跑到了玲珑阁的外头,建康城的玲珑阁是整个晋国最大的玲珑阁,只不过谁也想不到这玲珑阁的阁主居然是阮少将军阮遥集?
谢令姜看着跟在后面跑的小脸红扑扑的郎君,“你有没有名字呀?”
似乎这时候才想起来要问对方名字。
小郎君似乎有些犹豫,然后摇了摇头,“我失忆了,我其实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不过我被一个老翁救了,然后老翁年迈死去,我便决定要卖身葬父!”
谢令姜看着对方说话的样子,似乎极为诚恳,记忆里终于浮现了这小郎君最初的模样,青州城里那个男扮女装的小郎君,不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吗?
“既然这样,我给你取个名字吧,你就叫清河!”
“这个名字还真好听,怎么会想到取这个名字的呢,我还真的挺喜欢这个名字的,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小郎君似乎因此还挺高兴的,“那么以后我就叫清河了!”
等到了玲珑阁的一楼,谢令姜气势汹汹,仗势欺人般的开口“快来人呀!”
小娘子中气十足的呼喊,很快的吸引了这些小厮们的目光,一名身姿婀娜的侍女走了过来,非常有礼貌的询问道“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谢令姜指了指自己后头的这个胆怯的小郎君,“马上给他定做几件衣裳,要合适的穿的舒服的好看一点的!”
然后回头对着小郎君吩咐道“清河,既然我买了你,你就要听话,我说什么,你做什么?”
清河点了点头,看上去单纯无害,甚至有些楚楚可怜般。
阮遥集明显的感觉到了一丝威胁,可是,对方分明还只是一个很小的无辜的纯真的少年郎,很容易激起别人的保护欲。
阮遥集手里还紧紧的拽着谢令姜刚才塞给自己的糖葫芦,眼瞎更深眼巴巴的盯着谢令姜,似乎因为连日来都没见到小长安,心里头有种说不出来的想念。
谢令姜则是朝着二楼走过去,那侍女似乎也知道了谢令姜的身份,并没有进行阻拦,哪怕二楼只有贵客才能上去,阮遥集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
等到了二楼,坐在小包厢里头,谢令姜忽然开口道“我觉得东海王殿下的婚宴或许会发生些变故,但我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变故!”
阮遥集随后开口,“你为什么要将这个人取名叫清河和慕容家有什么关系呢?”
谢令姜抬起头来,直愣愣的盯着阮遥集,“阿兄,我发现你这个人简直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阮遥集叹了口气,“燕国想来是没什么办法了,燕国皇帝暴虐,长公主身子强壮而皇长子身子孱弱,可是我们晋国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