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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郎君才情卓绝,实在是我辈楷模。”
“薛郎君要面见圣上,还请为我等仗义执言。”
薛映松拱手致谢,他坐在茶桌上,面前却不是茶,而是一盘棋,只见“七星聚会“构思精巧,陷阱四伏。乍一看,红方似有胜机,棋摊前的“初生牛犊“常因求胜心切,误中设局人的圈套。
他在等人,请君入瓮。
谢令姜,不,谢道韫出现的时候,茶馆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她看着那人端坐在那里,长身玉立,似乎眉目间清秀无比。
“薛郎君可想有一番基业?光耀门楣?抑或是亲手打破这门阀制度,破除九品中正制?”
这茶馆里还有人,可是又好像没有人听见这猖狂之语。
薛映松愕然抬起头来,就瞧见凭栏之人,衣袂飘飘,矫矫出尘,如云中白鹤,真骨凌霜,高风跨俗。
素白肌肤上一双眼好似能够包裹万物,又炯炯有神采,如碧玉镶嵌。
“孤雪映青松。林无静树,川无停流。薛郎君当有惊世之才!”
那人笑意盈盈的夸赞自己,似乎毫不吝啬自己的慷慨。
薛映松心中莫名的生出了一些感动,他不由自主的朝着那人走过去,仿佛是自己一直所追求的,想要成为的,以及心中默默的想法。
而宫廷之中,穆帝正在和阮遥集商讨。
“先生,你说新后如何?能与朕撑得起这天下吗?”
“陛下,庙堂之上,江湖之远,你首先要想到的是你能够独自处理好,中宫诚如陛下所言,聪慧知礼,必然能够辅佐陛下,处理好后宫诸事。”
穆帝有些颓唐,他如今是天子了,反而比从前当太子的时候更为胆颤心惊,生怕行差行错。
“难道终其一生都不能和所爱之人在一起吗?”
“先生也有心上人吗?”
看着少年天子渴望的眼神,阮遥集点了点头。
“臣有情之所钟。”
“朕这辈子想必无法寻找情之所钟了,还望先生早日得偿所愿,能够与心上人长相厮守。”
想到长安在家的娇憨模样,阮遥集也忍不住勾了勾唇。
“臣多谢陛下恩旨。”
“先生?我没下旨啊?”少年天子司马珃颇有些愣神,而阮遥集一本正经的拱手道:“陛下乃是天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金口玉言,更是不能违逆。”
司马珃看着眼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先生,不免也笑了。
“倘若道生没说错的话,先生爱慕的是陈郡谢氏的嫡长女谢令姜?只是齐大非偶,父皇也不能下旨,朕也不能下旨,只能靠先生自个了。不过朕有所耳闻,琅琊王氏正在运作,想要与陈郡谢氏联姻。”
阮遥集立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情。
还没腾出手收拾这些跳梁小丑,居然就跳出来了。
“陛下也厌恶这门阀制度吗?陛下也想要一个盛世清明的天下吗?”
看着司马珃眼里亮起来的亮光。
阮遥集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