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
什么性命?
兄弟俩更是惊慌失措,他们前去戏耍,并没有杀人啊,就算杀人,也不会光天化日之下,如今究竟是怎么了?
南康掩面而泣,终归是忍不住开口道:“家君不必动怒,眼下还是要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大郎二郎平日里骄纵蛮横,但是杀人放火,触犯刑法的事情想必还是不大敢做的,这青天白日平白无故生出的祸乱,也许是有人嫉妒家君的尊贵地位,想要横生事端来阻止家君的北伐大业。”
她一面抚摸着桓温的胸膛,尊贵的南康长公主在自己面前伏小做低,桓温忍不住将怒火压制。才见她峨眉一挑。“今日之事从头说来,二郎,你说,不可遗漏一个字。”
桓歆自知此时不从实说来,便不可救药了,于是也强自忍了下来。
“前几日王家二郎王知音就约了长兄前去小聚会,想着目前无事就去了胭脂楼,老鸨说窈娘姑娘不舒服,不能伺候,兄长便有些不高兴,而王二郎说不如让兄长赏赐一些五石散给青玉窈娘姑娘,必能够神采奕奕,而后我们就在阁中饮酒,谁曾想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窈娘?又是何人?”
南康长公主殿下皱着眉头。
身旁的奴仆解释道:“窈娘是胭脂楼的花魁,说是绿珠的弟子,分外美貌,才艺双。”
“死的是她?”
“香消玉殒。着实可惜。”桓温忍不住怜香惜玉的开口。
南康瞬间就有些气愤,看来,这苗头根子在桓温身上。
这边还在处理事情,那边京畿卫的人包围了南康长公主府。
倘若是以往,绝不会有人敢这样做,但是此时此刻,这眼前的人却是坚定不移的带兵步步紧逼的进去。
“桓熙,桓歆,你们案发了!”
琅琊王氏未曾打听了消息,王右军自然也无心书法了。
打听了一下,原来这薛映松曾经也在东山向谢安石请教过,于是乎他安抚好妻子郗璿和儿女们,而后就决定奔赴陈郡谢氏,找谢安石的打听一下了。
而此时郗璿想了想,呼唤侄女儿郗道茂和女儿王孟姜。
“如今你二兄蒙难,我等女郎也当尽力周旋,我听说如今天子清贵门徒除了那河东薛氏薛映松还有陈留阮氏的掌门人阮遥集,是那陈郡谢氏嫡长女谢令姜的表兄,咱们王谢要联姻,必定不能生出龉龋来。”
她们盘点一番,便决定要前往陈郡谢氏了。
清晨谢令姜才从自己这里告退,晌午消息就传过来了,说的是琅琊王氏的王二郎被逮捕了。
大孙氏还来不及感慨,就听说琅琊王氏王右军,夫人郗璿和女郎们纷纷过来了,而自家的孙女儿谢令姜还没有回家。
她的眼神里逐渐清亮起来,倘若别事不可为,但是为她了后事,亦无不可。
鼓楼之上,司马道生还在追问阮遥集何处锦囊妙计,但是阮遥集只是含笑以对。反而在等人。
“你究竟在等什么人啊?”
“我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