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
想到那日到谢家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意思,难不成自己也间接成为了加害她身体的一员?这倒不是很妙的事情。
“词语间虽然没有明确,但大概是这样的事情。好像是说那日在玄武渡口,有人蓄意谋害谢氏大妇,阮小将军少年英才,以一当十,这才身中数箭,掉入湍急的河流里,至今毫无踪影。沿岸前去搜寻的官兵四处打听,也未曾听到有谁捞起过尸体,有谁救起过人。想来她姑侄二人感情深厚,此番必定是受极了惊吓,况且原本谢大夫人身子本就虚弱。”
庐陵公主似乎对此事颇为了解,个中详情都说得井井有条。
南康长公主心里头也思索了一番,最近并没有听过驸马都尉谈起此事,这里头居然还有这么多隐情吗?
看来此事还要再详细的了解一下了,也许可以运作一番,毕竟安西大将军甚是年轻,将来未尝没有可能不娶续弦。
“今上大怒,下令驸马都尉也在过问此事。只是阮小将军下落不明,谢大夫人对此颇为关心,也是正常的,也许没有那么严重呢?”
其余的夫人也纷纷点头,似乎都颇为赞同南康长公主的观点。
这话题并未持续多久,而后便转到了另一件事情上。
“咱们这些家的郎君们,还数王相长子还未成婚,如今可不是好事将近了吗?”褒城侯府侯夫人李氏笑着开口。
她所出的衡阳郡主骆遥与南康长公主的次女桓玉霞非常要好,所以平日里她最会捧南康长公主的场。
所以话题轻易一转,便到了王导的嫡长子王长豫身上来。王长豫少有名声,事亲至孝。门荫入仕,起家东宫侍讲,教导太子司马绍;王长豫幼便和令,丞相爱恣甚笃。王长豫颇似其父王导,年少时就风姿飘逸,见识器量,清越弘远。十四岁时,陈留高士张公在见到他后非常惊奇,对他的从伯说“这个孩子的容貌气度,是将相之材。”
如今说亲说的也倒是一户人家,虽不能说门当户对,但也是天然佳偶,丞相夫人曹氏此时闭户不出,只在府中筹办事宜。
王右军夫人郗璿道“从弟长豫,一表人才,所以此次宗族里也极为重视此事,到时候诸位,一定要前来赴宴啊!”
丞相王导平素俭朴寡欲,仓中没有积蓄的粮米,穿衣不同时穿两件帛衣。今上知道后,送给他布万匹,以供他私人开支。王导体弱患病,出席不了朝会,今上就亲自到他府中,置酒设乐,然后用舆车将他接到殿里,今上就是这样敬重尊崇他。
朝野之中隐约流传着“王与马,共天下”的传言。
他们这些世家大妇自然也是要往来奉迎的,自然便有好事者打听“究竟是哪家的娘子?竟然有这样的好运气,成了丞相府里头的新妇?”
“此事说来话长,便让我一一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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