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永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喉咙发堵发涩到了极点，一个一个字艰难的溢出来，“十……十二……”嘴唇颤抖得不像话。
是了，这颗是狼十二的头颅。
狼十二在嗜狼王牌杀手中排名十二，擅长用匕首一类的武器，他也是十二个人当中年纪最小的一个，戴永的年纪足足大了狼十二一轮。
完全可以做狼十二的叔叔辈。
狼十二的面相又嫩，极其容易叫戴永想起他资助的那群孤儿……
那么年轻的一个生命就在眼前消逝。
他叫他哥。
他说他不想死。
他让他救他……
戴永弓着身，身上明明没有伤口，可他却好似承受了超出负荷的痛，两手用力的抓上了自己的头，恨不得撕下几块皮肉来，戴永两眼猩红，他龇着牙，喉咙里咕咕而出的呜咽哽咽。
终于他悲痛嘶哑的叫出了声，“啊啊——”
十二的嘴里不停的吐着血，宛若决堤那般，怎么止也止不住。
他的眼睛明亮，强颜欢笑着，每一句话都带上了哭腔。
“永哥……”
“你以前问过我，问我怕不怕死，我说不怕，我本来就是个亡命徒，何惧生死？”
“我只怕我死的不值，死的冤枉，我只怕连累了兄弟……”
“哥……”
“十一也死了……”
“我好不甘心，我真的好不甘心……”
“不甘心我是因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去死。”
“那个女人真的那么重要吗？在少主的心里眼里难道那个女人比兄弟们的命还重要？兄弟们的命不是命，那个女人的命就是命了吗？”
“永哥，戴大哥，我们跟少主那么多年的兄弟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