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欣绵像是损耗了巨大的精神力,虚弱之中并未放松警惕,而黎颜野美不驯之中多了几分狼狈,她像是一只单枪匹马却又身受重伤的花豹子。
为了达成一个真实性的效果,黎颜被结结实实的捆绑了起来,还被戴上了头套,看上去暂时没有逃脱的机会与反抗的余力。
她被押上了一辆材质精良,足以防御枪弹的黑色车子。
苏欣绵的举止粗鲁又利索。
就在她要钻入车内的时候,忽觉一阵刺骨宛若针扎一般的寒意袭来,顿时打了个哆嗦。
下意识顾盼四周,却并没有什么发现,最终归类为了傍晚的天气以及心理作用的缘故。
然而苏欣绵并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之后,一道隐匿于阴影之中的身形显现了出来。
男子一米八六以上的身高,身着修身的黑色衣物,头戴一顶鸭舌帽。
他的皮肤很白,不正常的白,如皑皑白雪,似精致美玉,又像毫无瑕疵的象牙,肌肤上莹莹覆盖着一层光,挥发着一种神圣的通透感。
他的颈项傲人的优雅修长,严谨之中是引人的纯欲。
青年男子大概二十岁上下,他抬起了他棱角有致的下颚线。
完完整整的露出了一段蜿蜒盛放的瑰丽来。
那是顺着他的颈脖绮丽的攀岩上他脸颊一侧的镂空玫瑰花,妖冶绝世的美,惊为天人的艳。
青年的额前散落几缕碎发,是脱俗冷清的银白色发,说不出的精致,和漠然。
青年沉默而平静的注视着绝尘而去的车辆,宝石蓝般的眼眸,比碧连天的镜水湖泊还要纯粹清澈,也比波澜壮阔的大海还要深邃浩瀚,就是这样两极的矛盾,却完美的在他身上呈现了出来。
他似乎无害的像是一件脆弱完美的艺术品,黑的白的红的交相辉映。却也危险过最精密最无情最冷血的杀人机器,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