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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宁这时的目光却又回到了那孔子的石像上,语气里没有半点尊敬,只有浓浓的讥诮与调侃:“孔老二,你还真是福泽延绵啊,千年之后,你的子孙还能借你之名来攫取这许多的好处。
“其实吧,倘若他们只是在此一方为祸百姓,应该也不算太大的问题,毕竟这天下间如他们一般的世家大族实在太多。
“但可惜啊,他们犯下了这个最不该犯下的大错,居然勾结外敌,欲颠覆中原天下。
“你不是一向标榜忠君仁爱,说什么仁义礼智信吗?怎么到了你子孙这儿,却一个个都成了伪君子,只为一己之私,就可以不顾一切道德底线了呢?
“你若有灵,早在几百年前,就该示警自己的子孙,让他们改过自新。可结果他们改了吗?
“这么看来,你也就是个只知道包庇子孙,不顾天下疾苦的糊涂虫而已。可以说,他们的罪孽,有一多半,根子还在你这个祖宗的身上啊。
“是你让他们有了为祸一方的身份和权力,也是你纵容着他们,一步步走到今日,做到为一族之私,而置天下万民于不顾!”
孙宁的话语森然,再一弯腰,已将吓得身体发软的孔易儒给抓了起来,将之往前一送,直接放在了供桌之上。
“你……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我可是当今衍圣公,孔圣人后裔,就是朝廷也不敢……”
巨大的恐惧,反倒让孔易儒从虚弱中迸发出了相当的力量来,他一面叫着,一面做着勉强的挣扎。
奈何,年老体衰,还多处撞伤的他又怎么可能从孙宁的手中脱走。再他稍稍用力后,随着一声闷哼,孔易儒便颓然不动,只觉浑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一般。
孙宁依然不疾不徐地说着话:“既然你孔老二什么都不愿管,那就由我来帮你管教子孙,让他们为自己几百上千年的过错付出代价吧。
“你们的孔家,就没必要存在了。你们从他人手中夺取的钱财,也让它们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吧,我手下的那些将士,正好就来自民间,而且多半都是穷苦之人。
“哦对了,还有你那些后世子孙们,他们犯下了多少罪行,害了多少无辜之人家破人亡……你或许心里有数,我却没这个时间和精神一一去查了。
“所以就干脆点,都让他们用命来作抵偿吧,反正都是该死的。
“你创下儒学一道,确实对整个华夏有着不小的功劳,但我总觉着,有儒学就够了,至于孔家,就没这个存在的必要了。你说是吧?”
孙宁一面说,一面出手,把孔易儒身上的衣裳尽数扯裂丢开,让他赤条条地倒在供桌之上。
白皙苍老的身躯,倒是和一旁盆中的猪牛之类的贡品肉食颇有几分相似的意思了。
而此时的孔易儒已经无法挣扎,只剩下口中念念有词:“饶命……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衍圣公,孔圣人的后人……要是让人知道了是你们灭我孔家,必会让你们遗臭万年,成天下之敌……”
“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带人杀光你孔氏一门的,大家只会相信,这是鬼戎人所为。这也正是为了让你孔家赎罪,弥补犯下的种种大错啊。”
孙宁终于是重新看向面前的老人,回应他道:“你想啊,现在整个曲阜都已经知道是鬼戎人杀进了孔府,灭你孔氏一门了。
“等到你们都被杀光,我们离开,消息传出后,必然会引得天下动荡。而鬼戎人,也必然会成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