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生往后退了几步。
针头在他的血管里晃动,连带着他疼得连喘气都费劲。
更别提去反抗梁谌安这个暴徒。
梁谌安已经逼近,他向来控制力强,两根手指便能轻松地钳住沈微生的下颌。
力道之深,可憾山河。
沈微生眼眶滚烫,紧咬牙关,艰涩地蹦出两字:“滚…开…”
若是放在受伤之前,沈微生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制服。
可如今,他什么都不是,堪比废物一个。
“砰”地一声,梁谌安轻而易举的把沈微生摔在榻上。
痛感让沈微生清醒着,他奋力一搏,刚抬起肩膀。
梁谌安大掌一按,他直接倒在榻上,再也无力挣扎。
深吸一口气,沈微生看向梁谌安,四目相对片刻。
沈微生喉间一哽:&bp;“梁谌安,你这个变态。我只说最后一遍,放开我。”
梁姣絮的身体,只能他沈微生动。
梁谌安皱眉,眸子冷冷的看着他,似乎是在控诉,声音冷而硬:“不允许?嗯?”
接着俯身上前,梁谌安薄唇抵在她耳边,切齿的冷笑着:“梁姣絮,你怕是忘记了什么吧!”
没用!
沈微生没力气了,手臂上的针头脱落飞了出去。
他说:“神经病,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句话似乎激怒了梁谌安,导致他余光中瞄到了沈微生用来剪开纱布的剪刀。
宽大衣袖翻飞,梁谌安拿起剪刀,随便找到一个点,对准了沈微生的腹部。
原来,他一心爱慕的女人,只是在利用他!
邪火丛生,让梁谌安涔薄的嘴唇微微颤抖:“我在说什么你最清楚不过了,你无非就是在装傻,你一直把我当傻缺呢。”
“我要你亲口说,你到底欠我什么?”
暴怒的一喝,把沈微生吓傻了。
他根本不知道梁姣絮和梁谌安发生过什么。
他自然说不出什么。
看到这一幕的梁谌安,拿着剪刀的手就更不留情面了。
迅速的可怕,沈微生的衣服,已经被裁开,露出纤细的腰肢。白皙如雪。
剪刀冰凉的触感,让沈微生颤抖。
迫在眉睫,沈微生忽然想起,梁姣絮之前把他整晕的药剂。
对!麻醉针,快点出现吧。
“梁谌安,你放开我!”
沈微生哑着嗓子,声音实在过于惨痛,这特么的屈辱到了极点。
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伴随着撕拉一声,梁谌安恨声道:“在我放火迷晕沈微生之后,让人给他绑上石块要沉入海底的时候。是你百般的取悦我,用你的身子交换。你让我放过他。我才把他扔到乱葬岗,让他自生自灭。”
“我现在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你凭什么反抗我?嗯!”
“凭着我一在的宽容?还是凭着你在我眼皮底子和他睡了?凭着你顺水推舟让顾鸾凝顶替你,又费尽心思嫁进沈府?还是你现在要为他守身如玉?”
“没关系,梁姣絮!我会让你后悔,今天在停尸房和他亲的如此忘我!”
沈微生彻底安静了,神色木然,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梁谌安说…她用身体交换,才得以让自己活下来。
可,沈微生他什么都不知道!
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心中的沉痛就像是从百米的阁楼上摔下时的失重感,压榨挤压着他的心脏。
眼里极近殇绝。
这般极近耻辱的被男人压在身下都不及他听到梁谌安的话来的可笑。
当真是可笑,简直是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