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知爻却是一怔,似是玩味地嘲讽道:“梁姣絮,这貌似是本公从禽兽手中把你救出来吧?你那死鸭子一般的嘴里就不能吐出一句服软的话吗?总是这么高高在上,不也还是长了一身的贱骨头。”
沈微生侧开脸,心里忐忑不止。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勉强把语气放的柔顺了点,却格外的冷淡:“呵,徐大人说的对,我这个人虽然犯贱,但也不是饥不择食,你,还未曾入过我的眼。”
徐知爻似笑非笑,接着反问:“我不行,沈微生就行是吗?”
沈微生真是恶心透了他这一深情款款的样子,避重就轻:“徐知爻,你真以为我刚才没看见你吗?你其实很早就在外面偷听了,你也知道梁谌安对我的感情很微妙,却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现在,你又突然以一个好人的姿态将我从水深火热中救了出来,让我来猜猜,你在打什么注意啊!我应该怎么面对你?对你感恩戴德?任你玩弄?你当我是傻子吗?”
徐知爻露出了一抹惊讶,心事被戳穿,竟然没有愤恨想要弄死她的冲动,反而有点意犹未尽。
梁姣絮这女人,他果然没看错,是个妙人。
沈微生从小嘴皮子就厉害,徐知爻在他面前分分钟就能被秒成渣。
而现在,更是如此。
就在沈微生的这般控诉下,徐知爻已经把他的手臂杵在了他眼前。
沈微生没客气,上嘴就是一口。
殷红的嘴唇触及那滚烫的血液,沈微生就宛如一只吸血鬼,贪婪而又滑稽。
徐知爻的血能治内伤,不知道比不比的过梁姣絮的药。
但对于此刻身体柔弱到不能自理的沈微生来说,是唯一的出路。
徐知爻眸光浅淡,像是血牛一般给他提供新鲜血液,那知道这该死的女人,完全就是贪婪堆里出来的。
他的手臂已经感受到了酸胀,却还是没见她松嘴。
呵,就该看着她被轮。
果然…不能给她太多的好处,愈发的开始蹬鼻子上脸。
沈微生罢了嘴,撑着身子靠在一边,视线才幽然的落在了倒地的梁谌安。
徐知爻目光随他而去,落在梁谌安身上时骤然闪着冷光。
下一刻,他的脚就已经快着步子飞了出去。
黑色靴子踩在梁谌安的劲腰上猛地死撵。
力道之深,可谓是十成力气。
只闻,梁谌安闷哼一声,脸色微变,显然是痛苦之极。
勉强撑着身子,扶着旁边的物体,站了起来。
梁谌安身子晃地厉害,迎面又来了一记拳头。
梁谌安唇瓣抖动,血不断从口中滴落,可见其痛。
咬了咬牙,徐知爻狂狷的俊脸上集满了血丝,瞪着早就已经神志不清的梁谌安。
沈微生看着这一幕,心中疑窦丛生。
其实,凭徐知爻和梁谌安的关系,他不该如此疯狗般的对他拳打脚踢。
无非便是,梁谌安对梁姣絮的身子动手,刺痛了徐知爻的某个点。
让他的心里不痛快了。
看着徐知爻这个该死的疯子几乎要把梁谌安打死了,沈微生这才喝道:“够了。那是她哥哥。就算动手教训他,也轮不到徐大人动手!”
这次,梁谌安再也没爬起来。
徐知爻失态了,自知理亏,黑着一张脸。
也不管沈微生到底说什么,只是一只手将沈微生的头按在怀里,使其挣扎不开。
迈着的步子极大,徐知爻黑色衣袂同沈微生青衫卷在一起。
就这样错开梁谌安,他径直抱她去了自己的房间。
徐知爻绝美无俦的脸上闪过一丝危险的意味,只是留下警告:“梁总督,若是气性大,发泄不出来。我东厂随时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