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话毕,主仆两人拍拍屁股,不带一丝云彩的走了。
梁姣絮在门外短暂的懵逼之后,抬腿进屋。
屋里炭火烧的很旺。
随着热气铺面而来,梁姣絮看到了白旭以及他的夫人。
夫妻俩很恩爱,颇有伉俪情深的模样。
谁人不知广陵是扬州最后一个募捐之地。
此事一过,太子和圣上的隔阂便会减半。
权利场,素来是白骨堆叠。
颜如澈大概也知道这最后一天定不安生。
遇刺恐怕都是小事,只是这扬州在太子殿下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个杀人命案,没有人会记得盛京送来粮食和棉衣的功绩。
只会觉得,颜如澈办事不力,给扬州招来了灭顶之灾,没有继任大统的能力。
失去民心都是小事。
这无疑是在打宣昭帝的脸。
颜如澈素来隐忍,眼见着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父子关系在顷刻可能子虚乌有,便也狂怒,但面上却依旧是波澜不兴,就连刚才跟梁姣絮说话那时表露出的要挟之意也藏了起来。
他只淡淡的侧头,目光浅淡看着白旭,连叙旧的桥段都直接免了“说说吧,怎么个情况?”
白旭日夜操劳,闻言只是咳嗽了几声,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喘了好一会儿这才神色淡然的看向颜如澈“已经派人去查了,殿下也知道,扬州自从爆发难民,城内外的人员止不住的涌入,排查起来,还是需要时间的。”
徐知爻很早就去了停尸间看过了,那流浪汉皮肤被撕咬的严重,隐隐看着像是大型野兽的咬痕。
但造成这些伤口的却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
而那流浪汉,虽然是个老翁,但却是个五十岁的大力男子。
从各种硬性条件上来分析,流浪汉都不可能死相这般惨。
以他对研究毒理的兴趣,徐知爻是把这次的命案当成了实验。
他丝毫不怕人误会,直接狮子大开口要颜如澈给他找几个掌握毒理的仵作。
事情很明确,不需要调查太久。
只是背后涉及的一些动机,便让人越想越怕。
挪开脚步,徐知爻比较平淡的“就我而言,这个不足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他本不该有那么大的力气,因为他们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之中,知觉能力已经大大削弱,就变得只会攻击,如同丧尸。”
“一个还成,若是几十个同时出现。只怕可顶一百侍卫。”
“太子殿下可明白我的意思?”徐知爻语气突然沉重起来。
徐知爻这么一个在毒理上造诣匪浅之人,说出来的话,白府上下自然有人附议。
梁姣絮心头微沉,徐知爻这意思不就是再说这背后制作此药的人居心叵测,目标可能谋权篡位。
培养一个这样的无坚不摧的士兵,足以以一敌十。
是个人都不难不多想。
说到这,众人已经是噤若寒蝉。
再想下去,怕是研制这药的人难免会危害江山社稷。
颜如澈的脸色依旧未变,却已经有隐隐的不悦。
“本宫身边也不养闲人,徐厂公管本宫要精通毒理的仵作,可以。”
一旁沉默的白旭,淡淡道“下官也会尽全力,争取找到一些对案子有用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