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澈看着苏晚,嗤笑一声“苏大人为何认为本宫会如此?
换句话说,本宫是如此鲁莽之辈?嗯?
颜如澈脸上嘲弄之色过于明显了。
整的苏晚脸色难堪,更没了刚才的肆无忌惮。
“殿下…”苏晚是真的羞愧难当。
裕公公摇了摇头,打断他的话“奉劝苏大人一句,任何时候都恶意揣测别人。”
苏晚受教,只是继续听着。
裕公公也是就事论事,咂了咂舌头对苏晚又道“苏大人,一介渔夫的话有多少可信度?太子殿下此番回来不过是另有发现。”
苏晚不语,蹙眉。
“渔夫载我们渡江之时,苏大人可发现异样?”裕公公笑面虎般的笑着。
苏晚恍然,压下心头的疑惑,请教道“小人不知?望公公告知。”
裕公公撩起拂尘,语气轻柔“苏大人且嗅嗅衣炔?”
苏晚方才并未注意,按照裕公公的指示低头闻了闻一下。
是香料的味道。
苏晚心头一骇,这才知道自己可能误会了太子殿下了。
裕公公神色明灭可见“一介渔夫,打鱼捕捞海物为生。&nbp;不无鱼腥味便是异常!却又何来斑斓叶的香味?”
“何况这味道,在当日的广陵,啃咬流浪汉的二十岁年轻男子身上也出现过。话说到这个份上,苏大人可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了吧?”
苏晚淡淡道“承蒙裕公公提点,太子殿下宽宏,属下知错。”
颜如澈虽然不懂药理。
但他天生味觉失灵,嗅觉异于常人。
知道事情不对劲后,便立即赶了回来,恐怕此刻,早就错失去找袭姑姑的最佳时机。
颜如澈眸色云开雾散,抬手传来跟在身后的随军。
“去传白知州,本宫因何至此,他该第一时间知道。”
裕公公看着苏晚,这才啧啧两声&nbp;“苏大人,您还愣着做甚?太子殿下第一时间来告知白大人。你不该也告知下,你家主子。”
丧尸案的线索误打误撞被太子殿下敲出端倪。
到底是让太子作出了选择。
看来,在颜如澈心中,国事依旧很重要。
只是渔夫出现在白知州管辖的地界,便足矣证明,知州府衙役上下其手阳奉阴违,若不是颜如澈歪打正着的发现了疑点。
恐怕再就错过了时机。
这白旭必然得罚个办事不力的罪过。
苏晚走后,裕公公才道“殿下为了社稷做的这些事,圣上早晚会明白的。”
颜如澈只觉得心灰意冷,眸光中划过寒流“公公才教导那毛头小子不要妄自揣度,怎么能明知故犯呢?”
裕公公笑了“听殿下这语气,你不生气,反而还欣赏他?”
“就事论事,说不上欣赏。”颜如澈恢复常态的淡然。
裕公公眼底含着淡淡地忧愁“这苏晚,终究还是和殿下小时候不一样,你瞧他,榆木疙瘩那傻样,早晚得吃亏。”
“公公以为本宫呢?”颜如澈寒凉启唇。
裕公公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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