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后面的密林时,赫拉达一直在监视着他。
他们又走了很久,直到看见老妇人的身影,一如既往的头发花白,且脊背凹陷。
三只耳和阿臃点到为止,行礼之后,才道:“老祖宗,此女便交给您了,我们现在就去老大那边复命。”
老妇人沉默寡言,只是瞥了沈微生一眼。
沈微生识趣的跟着她走。
他们生火做饭,挑水洗衣,一上午都没闲着。
很快沈微生就有点体力不支了。
老妇人给了她一块馒头,让他坐在一边吃,以补充精力。
就这样循环往复,沈微生在白鹭湾已经有一周左右。
这天,老妇人照旧一大早来到房间里叫他起床。
沈微生却发烧了。
自从他怀孕一来,身体就娇弱之极,任何风吹草动似乎都能撼动他的身体。
伸手抚着小腹,沈微生已经汗流浃背,止不住的大喘气。
很快肩膀↑传来一阵轻轻地拍打,声音中带着担忧:“姑娘,你怎么样。”
沈微生支支吾吾,便是到了这般田地,只能紧咬齿关,不去多说任何一个字。
半晌,老妇人去采药去了。
沈微生趴在床上已经昏睡过去。
梦里,他整个人浑浑噩噩,就如同坠入冰窖一般。
接着,刺入髓腔般的刺痛传来。
沈微生意识到不是做梦,冲破黑暗的限制,猛地睁开了双眼。
顿觉脊背发凉,牵扯着之前的伤,很痛。
但明晃晃的手铳抵在他的脑门更让他发颤。
他连忙坐起身子,眼中被恐惧填满,压下心中的疑惑用他前去。
走到一个井旁边。
沈微生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不在跛着脚,甚至比他都高上一分。
赫拉达对他的敌意非常的大。
沈微生装了甚久的可怜把戏好像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你以为你一直假装不开口说话,我就会信你?可笑的自做聪明!可惜我偏偏不上当,杀不了牢里那男的,我便换个人宰。“
沈微生死死的靠着枯井的边缘,把地上的泥土都抓松了,他拼命的摇头。
赫拉达的手指扣动着手铳阴鸷的看着沈微生,用非常缓慢的雎朝语言说话:“求饶是我最愿意看的把戏,但出现在你这张脸上,太奇怪了。真以为白鹭湾上的人都是酒囊饭袋,看不出你们的企图?别对我有怨言,要怪就怪你是雎朝人,那里的人我见一个杀一个,呵。”
沈微生觉得赫拉达此人难缠至极,他又只能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和耳朵,摇了摇手。
表示自己又聋又哑!
很明显的,赫拉达就想将他杀之后快,丢到井里。
现在是避开所有人行动的。
且,沈微生各种哭闹的把戏,在他这通通不好使。
沈微生真后悔他刚才说自己又聋又哑。还不如直接说自己瞎好了。
现在根本无法发出任何的求救让其他人帮自己。
他只能用哭这一种方法!
发出声音而不被怀疑。
这也许是沈微生人生二十八年来,哭的最多的一年。
沈微生从刚开始的哽咽到最后声音逐渐递增。
就在赫拉达忍不可忍,想要一弹崩了沈微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