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梁姣絮观察周围环境,很安全。
算算时间,不能排除沈寒生已经抽了十分钟。
那必定是癫痫持续状态了!
眼看着沈寒生误伤到自己的舌头,梁姣絮把自己的手帕塞了进去!
梁姣絮顺手帮沈寒生把头侧了过去,让他不至于被自己抽搐吐出来的白沫噎死。
做完这些,癫痫持续状态的间歇期来了!
梁姣絮从绞丝镯里抓来注射器,地西泮,09%氯化钠注射液。
稀释好可用的浓度,梁姣絮排了排气,注射器掉下几滴药液。
处处透着一股紧急的味道!
终于给沈寒生推了药,他安定了下来!
接着,沈寒生陷入了昏睡中。
梁姣絮还不能松懈,检测他的生命体征,稳定平衡后,还要用地西泮点滴维持。
两个时辰后,沈寒生只觉得体内一阵平和,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环境和陌生的女人。
“刚才的我,是不是又…”沈寒生眼里没有星光流转下来竟然带着一丝愁苦模样。
梁姣絮沉默不语。
对于这种病人,多说反而是揭露他人的伤疤!
而让人反常的是沈寒生并没有提及梁姣絮用来给他治疗的现代药品,反而将输液的头皮针一把扯掉。
鲜血猛地迸溅而出…
疼痛让沈寒生脸上有了微表情,转瞬却低着声音说“我的命,本就是药石无医。”
“并非无法医治。”梁姣絮兀自的说。
沈寒生笑了笑,眼角的泪痣像是镀上了一片朦胧的雾气“能借我手帕用用吗?”
梁姣絮抬手给他。
见沈寒生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泥土,动作缓慢,甚至格外认真。
他一定是个及其体面的人,即使遭到病魔的折磨,但还是一如既往的注重细节。
“手帕给你了,我知道你听不进去,但这个病最忌讳停药,如果你真的为身体着想,往后一定要好好服药!”
梁姣絮也帮不上忙,出于医德,也只能云淡风轻的提醒几句。
沈寒生笑着说“手帕洗干净后我会给你送去,你是…”
“若你非要如此,就挂在这棵树上,我找时间来取。”梁姣絮说完,这才转身离开。
耳边是沈寒生低低的声音“谢了。”
梁姣絮没管,只是把腰板挺直,她只希望自己做的这些没有白费。
说到底,一个太子太师又怎么能跟当朝首辅相比。
可不做些什么,梁姣絮始终寝食难安。
梁姣絮本想回原来的居所,但哥哥的匕首落在了沈微生的主殿,只好折返回去拿。
主殿方向早就已经被安排了人保护着,梁姣絮走上台阶,就听见许奶娘的声音“梁小娘,你跑哪里去了,忘了告诉你,家主说你不用回去了,从今往后就住在主殿。”
沈微生是不是疯了?
梁姣絮捏了捏拳,沉着声音道“我知道了。”
站在主殿旁边的侍女缓缓把沉重的门拉开。
梁姣絮刚要进去。
“梁小娘,北信侯府遇刺多谢你舍命救治属下。”侍卫苏晚提着剑跃上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