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宋嬷嬷是瞎了眼,为什么要让你跟我们去外面采买!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梁小娘你会什么啊。”
“真是晦气!姑姑你也不和嬷嬷商量一下,我才不要和她坐在一起。”
梁姣絮在柳儿说话间,抬手打了空气一下,颇为俏皮的斜了她几眼:“怎么这么吵,和蚊子一样怪让人闹心的。”
呵!柳儿看着梁姣絮的手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的,那她说的蚊子岂不是自己!
“你骂我!你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柳儿气急败坏的说着。
“怎么了?连老鼠都怕的家伙!识趣的话最好给我闭嘴!”梁姣絮冷落她。
掌事终于看不下去了:“言多必失都少说几句!”
“柳儿你是不是还想被打一顿!”掌事看了一眼柳儿。
意有所指的提及梁姣絮刚来就让整个浣衣房的人挨了打!
梁姣絮也颇为不好意思:“请见谅!多包涵!”
看来掌事和柳儿对待事情是明哲保身的态度。
一路上无话,有小厮承载马车。
梁姣絮只觉得车内烦热,掀帘望着集市上的景色。
绚丽多彩,迤逦起伏的街道上,有喷火等耍杂技的江湖人。
轰隆——
橙红的火花噼里啪啦的掀起浪潮,蔚为壮观。
梁姣絮垂眸间,耳边传来剧烈的马嘶声。
声如恢宏,颇有气势。
沈微生一身白衣猎猎飞扬,面如冠玉,手掌弯曲拉着马鞍。
他眉眼中淬着寒芒,却聚精会神的回头看了一眼。
很奇怪!沈微生似乎感受到她的气息。
而梁姣絮心跳如擂鼓,将帘垂下,躲避沈微生孤注一掷的眼神。
这也许就是恐惧的原罪,沈微生对梁姣絮做的事情,让她只是瞥他一眼都生出战栗。
终于出了城门,走在羊肠小道上,接踵而至的却是野马疯了!
整个马车在颠簸的路途上越拖越远,最终遇见了一个陡坡。
哐当——
车轱辘顺着摩擦的压力直接掉了下来。
呲呲——
刺耳难耐的声音夹杂着颠簸,马车里已经乱做一团。
小厮却奋力一搏,蹬着车撵抓住缰绳往后拉去。
“都坐稳了!”小厮声音传到车里。
柳儿被颠的视野模糊,一下子摔了个狗吃屎:“好痛!”
“这好端端的马怎么可能惊着,是不是你得罪了什么人?”掌事喘着粗气说。
“我也不知道,为今之计要赶紧脱险!”梁姣絮说罢,这才一跃踩在车撵上,反手抓住车槛。手指深深地陷在其中,身子尽可能往前倾斜。
倒退的环境,落在梁姣絮的视网膜上只是一道残影。
飒飒的疾风呼啸而过。
危险接踵而至。